楚南熹被他逗得笑起来,垂下头去拿过纱布帮他包扎。
厉寒年垂着睫毛,渐渐地敛起笑容。
“我没有养过狗,但是,我养过一匹马,养了五年,后来……它也死了!”
楚南熹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好奇心使然,她抬眸。
“楼下那匹?”
厉寒年点头。
难道,这匹马真得是他杀的?
楚南熹心下好奇,却没敢问,垂下脸去继续帮他包扎。
头顶上,厉寒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他们说的没错,是我杀了它!”男人的语气里,透着阴郁,“从国外运回来的时候,它得了脑炎,已经完全失控,医生说最好是给它一个了断!当时我们原本准备给它打麻醉药,然后安乐死,但是针剂没有发挥作用,它像疯子一样冲出围拦,我们一路追到山下,它跑进一个村子……”
楚南熹裹纱布的手指,动作僵硬地停在半空。
后面的话厉寒年没说,她也已经猜到几分。
想来当时的情况非常凶险,他才会在无奈之下向自己的爱马下手。
一刀刺入心脏,那是最快的方式。
只有养过宠物的人,才能理解失去心爱宠物时的心情。
眼看着自己的宠物生病,却无计可施,为了让它少受痛苦,只能把它杀死,还是他亲自动手,他所经历的远比她失去棉花糖要痛苦的多。
将纱布打结,她收拾起地上的杂物站起身。
“我相信,如果有来生的话,它一定还会做你的马,因为它知道你是最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