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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寝宫之中。
“太子今日果真如此行事?”王妃慵懒的声音传来。
隔着层层幔纱,赵庸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的母妃,那太子不但公然在御花园里与宫女白日宣淫,被我们撞破后恼羞成怒,更是出手打伤了工部尚书的次子。”
“是问你确定有这事,不是让你重述一次。”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再次传来。
被这声音一说,赵庸浑身不可察的一震,脑中思绪翻涌,“是的母妃,儿臣确定!”赵庸微微咬了咬牙。
袅袅轻烟弥漫,古色雅典的殿内多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许久,幔纱后王妃才继续道“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
望着赵庸离去的背影,侧躺在卧榻上的王妃秀眉微皱。
“李嬷嬷。”
听到呼唤,静谧的房内一侧,突兀的走出一人,满脸褶皱谦卑道“奴婢在。”
“此事你怎么看?”似是不在意的随口询问。
“娘娘心中自有定数。”李嬷嬷仍是恭敬道。
“罢了,不管怎样,给父亲传个信,父亲自然知道怎么办,我何必操这份心。”王妃似是想通,挥挥手随意道。
李嬷嬷无声无息的缓步退下。
至此,寝殿内再无一人。
“这就是你如此放在心尖上的孩子?还是因为他是她的孩子才如此宠爱……”似是询问,又似是喃喃自语。王妃在这空无一人的寝殿内,盯着那飘着轻烟的裹金香炉,轻吐出声。无端的,殿内生出一丝幽怨。最终随着一声轻叹,殿内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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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东宫寝殿内,赵隶刚刚进入木桶准备药浴。
有了秦广义的解释,赵隶也知道了药浴的作用,闭目沉思,忽略身上的刺痛之感,静心运转内力。
内力自赵隶丹田轻涌而出,沿着熟悉的经脉缓缓流过。
一个小周天完毕,闭目的赵隶脸上微微一怔,随后内力便开始向着不熟悉的经脉涌去,那是另一个小周天的经脉之所。他已经把全身穴位以及秦广义给的十二个小周天小本牢记于心,因此倒也可以尝试一番。
内力行至另一个小周天,运转自是没有第一个小周天要快,半响才堪堪走至一半。突的,赵隶只觉得内力行进大不如前,变得颇为缓慢。皱眉睁眼,只见药水已然变色。
”呼~“轻吐一口气,赵力自语道“药效过了……”
随后跨步迈出浴桶,穿上丝绸袍子,准备安寝。他不知道的是,随着王妃密信传出,众多的御史言官正在挑灯伏案。自然不是如此努力的处理公务,所写内容如出一辙,皆是奏谏太子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