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脑门,才发现自己早在宝山之中,还未自知。
成天就只想着从师父那里骗些更高更玄妙的功法好一日千里,追上董师姐,实在舍本逐末,愚不可及。
挥汗如雨的小石头经历了亲人惨死,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再没了往日的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见莫毅突然来到小院,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却仍不肯停下只打到一半的拳桩,只是微微颔首。
赵锤的父母死于天灾,没有血海深仇,更容易释然,见莫毅来了,停下拳桩,招手道:“莫毅哥!”
“早上好,你们继续练,不用管我,中午咱们一起吃饭。”莫毅重见王叔,心中阴霾顿消,微笑着跟二人打招呼。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让秦遂、小石头、小锤子三人目瞪口呆,连专心打坐练气的王垂都惊得的睁开眼睛。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莫毅心神彻底崩溃,疯了?”
王垂还未开口询问,莫毅先问道:“王伯伯,那把赤刀还在您这儿吗?”
“在。”王垂点头,忽然心里一惊,寻思,“他该不是打算轻生,拿王五的刀抹脖子吧?”
忙警惕的问:“你问那刀做什么?莫毅,人这一生总要经历生死离别,可不许钻牛角尖啊!”
莫毅一愣,苦笑道:“王伯伯,您误会了,我只是打算练刀而已,没钻牛角尖。”
王垂见他面带笑容,眼中神采奕奕,确实不像要自杀的,便对一脸狐疑的秦遂吩咐:“秦遂,你去为师房里取刀,那把赤刀就在刀架上。”
“是,师父。”
秦遂转身离开,很快便带着赤刀回到小院。
王垂抢先一步拿过刀,狐疑的问:“莫毅,你当真是想练刀?”
“当真,谁撒谎谁是烂酒鬼。”莫毅打趣道。
“哈哈,好,谁撒谎谁是烂酒鬼。”王垂笑着将赤刀递给少年。
莫毅接过刀,朝王垂与秦遂抱拳致谢:“小子这一个月来日日买醉,给王伯伯和秦大哥添了不少麻烦,万分抱歉。”
秦遂摆手道:“小事而已,小事而已。”
王垂则是呵呵一笑:“咱们之间不必说这些生分的话。”
“莫毅,我当年跟你师父一战曾领教过狂澜刀法,知道些其中的门道诀窍,如果你练刀之时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可以来问我,不必客气。”
“多谢王伯伯,我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定然来请教王伯伯。”
“嗯,去吧。”
少年再次抱拳,转身快步离开。
“师父,那咱们是不是接着练功?”秦遂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挠着头问。
王垂翻个白眼:“还练个屁,莫毅突然跑来拿刀,你能放心的下?还不跟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