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忽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阻隔了前路。
敖睺和覆海的身躯显化了出来。
“刷!”
身形刚刚凝实,便又一杆长枪刺了过来。
红缨似血!
是一名初入天仙的天将!
敖睺单手一扬,青色的妖气萦绕在指尖,极细密的一层薄薄的冰棱布满了掌心。
“呛!”
长枪正刺在手掌上,被牢牢的抵住。
“刷!”
剑光呼啸。
另一边覆海的长剑已经刺了出来,原本格挡向这长枪的剑锋,在敖睺用手掌将长枪拦住的那一刹那便改变了方向直刺向那天将。
天将大惊,双手一松便弃了长枪,身子径往后退去,反应不可谓不快,却不防覆海的剑上,妖气忽的翻腾,猛一下又往前窜出了一截,径刺穿了这天将的心房。
“乒!”
敖睺单掌一握,掌心那薄薄的一层冰便被捏碎成无数冰棱,他扬手,将冰棱打了出去。
满天飞花!
下一刻,寒意蔓延着,一下便将那天将身后的几十名天兵冻成了冰雕,敖睺又扬手,打出一道妖气,这些冰棱就“扑棱棱”全数碎了。
散落一地……
……
“走!”
敖睺一拉覆海,金光立时便又亮起,藏住了那又难看了几分的脸色。
他在天庭呆了这许多年,刻意之下,只要不是绝密的消息,早已都尽数知晓。
这一
处,原是天庭禁制的一处薄弱节点,他让小家伙从这里逃离,原只是为了省些功夫,却不料竟生生被禁制拦下了。
要知道,无人主持的天庭大阵,全力之下,小家伙可是能从任何一处都随意穿出的啊!
天界已被封锁了!
还能从哪逃?
天庭里无有大阵覆盖的地方只有一处——
天河。
只能走那里了。
但如今连禁制节点都已经被加强成了这样,天河那儿还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少人把手么?
必也是天罗地。
可那儿,却已是唯一的生路了……
……
身形再显出时,已到了天河边。
天庭的禁制无法覆海天河,小家伙自也是无法穿过这河。
鹅毛沉底,飞鸟入河。
而除此之外,弱水所能影响的,甚至还包含了空间。
天河之畔。
身形方才显露,立时便三柄长枪刺来。
敖睺双手摊开,刚要显露寒意化出冰棱,却听得身旁一声清啸,厚重的妖气横扫,那三柄长枪还未来的及接近便被震的翻滚着朝后掀飞。
果然,是天罗地。
眼神大掠一扫,上百名天将团团围在河岸边,大半都有天仙的修为,便是最弱的,如刚才被覆海妖气掀飞的那几个,也都是真仙顶峰,半步天仙的修为。
若是被这样围住,哪里还可能有生理?
“……”
金光又亮起。
敖睺立时就要逃走。
但……
“覆海大圣,许久未见,怎么都不与故人说上几句,只匆匆露了一面,便要走?”
声音在耳。
升腾起的金光却慢慢黯淡了下去。
熄灭……
穿梭空间,这连许多金仙都未修成的神通,自入了天庭以来便时时受挫,不是被锁定无法施展,便是在半路里被截断。
如今,又一次被压制的使不出来了。
在河畔前台阶的最高处,十几名天仙顶峰的神将簇拥着天佑。
不。
如今该叫天蓬了。
玉帝旨意一下,立时便会遍传三界众神,如今,所差的也就只是一个晋封仪式。
已经可以被称为天蓬了。
新一任天蓬。
一面破旧铜镜被握在他的手上。
自镜中,一束同样金色的光芒照射出。
定住了这一角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