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之地,大山连绵重峦叠嶂。
在一座小山村里,焦言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前,看着落日。
此刻的焦言言神色静谧,像是在观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远处的天空。
橘红色的太阳收拢光华,一点点地掉进不可知的空间。
焦言言轻轻伸出手指,像是为了触摸那远方的太阳。
焦言言穿着一身宽大的衣服,将她整个身体笼罩住,她用白皙纤细的手托着下巴,在昏黄的灯光下构成一幅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在不远处,一个个单身汉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偷看着焦言言。
余阿婆家来了个大美女,这成了村里最近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个女孩子不久前来到山上,给了余阿婆一点钱,说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余阿婆开心地答应了。
焦言言的到来给这座贫瘠的山村增添了些许颜色,村里的小伙子们一个个春心萌动,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余阿婆的家门口打转。
余阿婆家的房子升起炊烟,焦言言慵懒地伸了一下手臂,小伙子们眼睛都直了。
白得发光,村里最漂亮的齐寡妇还不如人家一个脚趾头,这他妈就是城里来的姑娘啊……
村里的一个老光棍对焦言言动了歪心思,大半夜的时候打算翻墙进余阿婆家,结果被躲藏在附近的小伙子们拽下来打断了腿。
“去去去,都回家去,别在我家门口堵着,陈老四日你仙人板板,你孩子都那么大了,跟小伙子们凑什么热闹。”
一个满脸褶子的中年人脸皮一红,往嘴里塞了一把瓜子,不说话。
“陈老四,你老婆又跑出去了,被村长带人抓住了,快回去!”
“哎呦喂!”陈老四一听撒丫子就往回跑,“老子今天不打死那个贱婆娘!”
余阿婆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阿婆,我家碗可还是空的!”一个年轻人打趣道。
“嫌碗空去要饭去,跑我家里来干什么事?”
另一个年轻人叫唤道:“你让言言出来,我有话对她说!”
“没工夫听你胡扯。”
那小伙子急了,吼道:“老太婆,老子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想把言言嫁给你家那个傻侄子,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蛋!”
余阿婆板着脸关上了门。
“闺女呀,别坐着了,快来吃饭了。”余阿婆笑嘻嘻地走过来说道。
“好。”焦言言站起身来,“阿婆,最近村里面有来外人吗?”
“没有。我这几天一直在注意。”余阿婆道,“闺女啊,你在躲什么人吗?”
“家里人。”焦言言道。
“家里人?家里人有什么可躲的?”
“家里人对我不好。”
余阿婆怜惜地看着她道:“放心,闺女,你住在阿婆家,阿婆就是你家里人。”
焦言言笑道:“谢谢阿婆,阿婆你真好。”
焦言言晚上喝了一小碗粥和一个鸡蛋后,便没再吃东西,余阿婆见了,感叹道:“怪不得城里姑娘那么苗条,一顿饭就吃那么一点点,哪像我们村里那些老娘们儿,跟他妈猪吃糠似的。”
焦言言笑笑,没说话。
晚上,焦言言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这时门动了一下,焦言言连忙闭上双眼。
余阿婆悄悄地钻了进来,看了一眼后又出去了,这时门外响起交谈声。
“睡死了吗?”
“睡死了。”余阿婆道,“一会儿让阿辉过来,咱们想办法把生米煮成熟饭,也免得村里那帮男人惦记。想办法让她怀上阿辉孩子,我看到时候谁好意思吃傻子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