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的眼前越来越黑,就有一个无尽深渊,从头笼罩而下。
他是八品武者。
但并不是每一个八品武者都刀枪不入。
赵山河不是秃头大佬。
片刻后,小弟退出大堂,顺手带上了大堂的门。
“堂主说他想要休息一会儿,让我们不要进去打扰他!”
小弟笑呵呵的对把守在大门两侧的三河堂帮众说道。
两名近在咫尺的三河堂帮众,都未发下堂内的异动。
不怪他们不警惕。
他们的堂主也是靠武力打天下的英豪,一手奔雷掌,在南城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谁能想到,这样的强者,会死的这般无声无息呢?
谁又能想到,身前这个笑嘻嘻弟兄,会是其他帮派的间谍呢?
安插间谍这种操作,在锦天府的帮派内斗中,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们毕竟不认识梁.朝伟和刘.德华。
……
“还有多远?”
一脸络腮胡的胡子不满推了一把的身侧小弟,“你小子到底看清楚了么?”
他是赵山河的近身队长,对赵山河忠心不二,一手“乱披风”刀法,势如疯虎,一经施展,等闲的九品武者,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乃是三河堂第一悍将。
“胡子哥,就在前边儿!”
被他推了一把的小弟,诚惶诚恐的强笑道:“属下哪敢骗您,属下打听过,这位小娘子是临江县来锦天府投奔亲戚的……那身段儿,吸溜!”
小弟双手比着葫芦形,狠狠的吸了一口唾沫。
胡子瞧得欲.火焚身,又不由的推他一把,“愣得多话,赶紧带路,老子喝了头汤,你也能尝尝甜头。”
这一行,就他们两个人。
胡子不饮酒、不好赌,唯爱人.妻,这些年,干过不少奸人妻室、杀人全家的天理不容勾当,若不是有赵山河给他擦屁股,掩盖这些恶事,只怕早就闹到满城风雨了。
连三河堂内部,都没有多少人知晓自家堂口的头号猛人,竟然有这种下三滥的癖好。
这种私密的癖好,他当然不能带上许多人随行。
若是传到堂主的耳中,又会骂他。
二人穿进一条狭窄的后巷,停在了一间寻常的木楼前。
“胡子哥,就是这儿了!”
领路的小弟指了指这户人家,“属下今早上,亲眼看到那位小娘子进去的。”
胡子心痒难耐,上前就要踢门。
小弟却慌忙拦住他,满脸淫.笑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拇指大的褐色丹药:“胡子哥,这是属下从一个相熟的龟公哪里求的好东西……嘿嘿嘿,您懂的!”
“行家啊!”
胡子眼神一亮,劈手夺过丹药,想也不想的扔进嘴里吞了,末了还十分赞赏的拍了拍这名小弟的肩头:“你很不错,回头看中了什么好位子,告诉哥,哥安排你上位!”
小弟狂喜的揖到底,“多谢胡子哥、多谢胡子哥。”
“替我望风,如果有人跑出来,替我了结了他!”
胡子解下腰间的钢刀,递给小弟。
小弟接过钢刀,一脸坚定的道:“您尽管进去爽,属下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您的性.致!”
胡子哥那还按压得住心头欲.火,冲上前一脚踹开的木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还没等他看清楚屋内的情景,就见数盆褐色的液体迎面泼来。
毫无防备的胡子,当场就被泼了正着。
“啊!”
“滋滋。”
凄厉的哀嚎声,混合着肉块滑落油锅的声音响起。
是滚油!
“刀来!刀来!”
胡子狂怒的咆哮道。
然而门外小弟却是无动于衷,只是抱着钢刀的冷漠的望着后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