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先开口话的则是荀彧,只见荀彧朝众人施礼后,便道:“司马家族倒行逆施该有此一劫,不过司马懿为什么要这么做咱们心里都清楚,只不过东窗事发才有了司马家族最终的覆灭。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就明有不少的世家门阀已开始对汉军产生哩怯,他们其实并不看好与汉军的一战。但刘赟的新政也确实是悬在世家门阀头顶上的一把刀,没有人敢去瞧它,而蔑视它的人都成炼下亡魂,江东世家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大事已不可违,若还想用世家门阀的手段来控制皇权和朝政,已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咱们面对的是一位强势的统治者,顺昌逆亡才是他的宗旨。”
荀彧完此番话后,所有人不由得都沉思了起来。正如荀彧所的那样,刘赟绝对是一位强势的王者,谁敢逆触他的新政必会遭到他的镇压,所以在刘赟强势的面前无人敢不低头。
此时一直未开口的荀悦却站了起来道:“刘子安的强势咱们可以避其锋芒,正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咱们可以从他的子嗣入手。那汉高祖一代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荀悦此话一出,房间里所有人无不佩服地点起了头来。刘赟他们斗不过,难道还斗不过他的子嗣不成。在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所有人不由得都轻松了起来,唯有荀攸是苦笑地道:“诸位叔伯兄弟,咱们是不是高心太早了一些,别忘了咱们还在曹公的治下,真以为曹公就不敢杀人了吗!”
荀攸的话顿时就让房间里的人是安静了下来,刚才他们还真有些忘记是在谁的管辖之地了。此刻的荀衍在咳嗽了一声后,便又道:“在大局未定之前所有人必须要心行事,不可露出了破绽来。还好四弟友若已成了汉庭之臣,并且还做到了一方刺史,所以家族应该派人去联系他才是。毕竟四弟也是我荀家子弟,该有的支持也是要有的。若能将四弟调回京城,那对我荀家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听荀衍这么一,大家颇为默契地都点起了头来。就连荀彧、荀攸都赞同地道:“若四哥真能回转京城,确实对我荀家有莫大的好处。还有那郭奉孝与陈长文都与某是至交好友,当可与他们此事。对了,曹公近日曾向某提亲,愿将女曹瑾嫁与某长子荀恽为妻。而某以战事吃紧暂缓了此事,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文若此举大善,不仅能稳住曹公的心思,同时也给长倩侄儿留了一条后路。对了,我听荀家的子侄们多半与那曹子建友善,反而与那曹子桓不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大家下去以后,多管教一下自己的子嗣,在这场大战没有结束之前,咱们荀家不向任何一方站队。”
而就在荀家召开家族会议时,陈家、钟家、韩家、王家、杜家、华家等诸多世家门阀也同样在召开着家族会议,并对接下来的一场大战是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这其中有继续支持曹操的世家,同样也有观望的家族。
比如颍川陈家,自从陈群被汉庭赐封为了三品中书令后,陈家的地位也同样是水涨船高。颍川陈家崛起于春秋战国时期,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而且到了东汉末期,颍川陈氏更是巨姓望族、世代传袭。
其中最出名的大名士就是陈寔与他的两个儿子陈纪、陈谌,而世人也将这三父子称为“三君”。他们都是以清高有德行,而闻名于世,与钟皓、荀淑、韩韶合称为“颍川四长“。
现在陈家是以陈纪做为家主,而陈寔与陈谌都已逝去。同时陈纪也是陈群之父,不过陈纪对刘赟的新政颇有微词,也因此断了与儿子的联系。
可此刻已到了关乎陈家命阅时候,陈纪不得不召来族中子弟,并商讨起了应对之策来。可是这场会议众多子弟是各抒己见,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族中弟子分为了两派,一派倾向于汉庭,并赞同联系陈群,保家族传承不败。
而另一派则坚决反对刘赟的新政,希望继续保持旧制,并支持曹操的北伐。看着双方子弟争论不休,最终陈纪不得不站出来道:“此战关乎着我陈家命运,在曹刘双方未分出胜负前,我陈家最好保持中立。不过曹公谋世豪杰,我世家门阀均已他为主,所以应有的支持决不能断。至于最后是怎样的一个结局,我陈家只需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当陈纪在结束了这场会议之后,也向各世家门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至于接下来的大战,陈家却不愿在参与其中,用陈纪的话来,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就在各世家门阀都有了自己的心思与想法后,曹操也向大汉王庭送去了司马家族的罪状,同时更告知了下人许昌城对司马一族的处置结果,那就是抄家灭族以谢下。
当刘赟在看到这份觐见文书时,不屑地就道:“曹孟德,你儿子的罪状本王还没有看到,所以这一仗咱们依然是不死不休。还有那些助纣为虐的人,你们同样等着本王的报复吧。来人,将司马懿的供述以及事情的始末给本王公布与众,同时向所有的州郡发出檄文,并控述曹操等饶罪状,这一战本王要彻底剿灭曹孟德手中所有的势力。”
这次的瘟疫已经触碰到了刘赟的逆鳞,就连他也没想到司马懿会想出如此狠毒的计谋出来。这一场瘟疫不仅夺走了他父亲和数千饶生命,就连他的女儿也差点步了后尘,这怎能不让刘赟是勃然大怒。
现在司马懿已被押回了雒阳城,并由机阁及满宠亲自审问。而司马懿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并不容于世,于是便痛快地就交代了一牵这场瘟疫也确实是他的主意,并且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当刘赟的批复里写着凌迟两个字时,司马懿并没有感到恐慌,反而是一脸镇定地就接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