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见见你老岳父怎样?你从他家回来路上挨了揍,总得讨个说法是吧。”
塞亚斯思索了片刻,大致明白了。
自己与徳酷一起长大,基本可以确定他大概率不是穿越者。
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就很明确了,一者是真心想为哥们儿扎场子出气,一者是为了巩固自己德塞帮少帮主的地位。
虽然刚才走神没有听清楚阿酷个自家老爹的对话,但是塞亚斯觉得徳酷明显没有说服自家老爹。
十个打手是肯定没有了,那么阿酷想要把事情继续下去,那就必须得自己这个苦主站出来才行。
想到这里,塞亚斯看了看自家老爹。
……
得,功力差太多,还说什么装莫得感情的隐形人,看看赛亚德尔塔同志那也无风雨也无晴的音容笑貌,档次差太多了。
徳酷左看看右看看,看着塞家父子深情对视,又不好说话,焦躁得遭不住。
“爹,我忍不下这口气。”
权衡再三,塞亚斯在回顾自己的“人设”后,还是说了出来。
徳酷喜形于色,然而刚想说话就被塞爹抬手打断了。
赛亚德尔塔没有看徳酷,只是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别说话。
“吾儿,三思而后行。汝病初愈为一思,今日此时为二思,明日为父听你三思何得。若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
塞爹说完,塞亚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而徳酷花了点时间才完成脑内翻译,继而大喜过望。
于是拉起塞亚斯搂住肩膀亲近片刻后,就把哥们儿冷落一旁专心的请教起塞爹一些政治上的问题。
塞亚斯乐得如此,便继续怂在一旁莫得感情。
从徳酷与自家老爹的对话中,塞亚斯听出了新闻联播的感觉。
简单总结就是乌托邦外水深火热,乌托邦内明争暗斗,稳定繁荣是基本旋律,刀光剑影是民众错觉。
银行家要更广泛的铸币权,大地主要更低的田赋比例,工坊主要求原料充足,市民们要求更多福利,士兵们要求提高薪资,商人们要求少收税,奴隶们只希望少挨打还经常得不到满足。
反正就是大家各有所求,又不敢掀桌子,那就勉强着同床异梦的过日子呗。
所以才有了市政议会的强烈存在感。
这些东西塞爹从小就不避讳塞亚斯,但是作为地主家的恶少,塞亚斯的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快活,哪里需要关心这些腌臜事儿。
但是找回记忆之后,塞亚斯作为大中华区出产的民间科学家兼职政治家,对于从前嗤之以鼻的政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并由衷的产生了百姓那么困苦,还好我是有钱人的欣慰感。
直到徳酷和塞爹开始谈论起穿越者的话题。
“奥卢斯家族的那几个穿越者改进了炼铁炉,我爹那老家伙准备……”徳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继续说。
“老东西托我问问您是什么想法,如果您没有其他的建议,那么就动手了。”
“开源,截流。不能为我所用,杀之大善。”
赛亚德尔塔大老爷微笑着说道。
“是啊,这几年降生在乌托邦附近的穿越者越来越少了,咱们该考虑考虑引进人才的问题了。”
徳酷一脸向往的说道。
什么引进人才,不就是攻打其他城邦嘛。
穿越者啊,多少罪恶以你为借口……
塞亚斯为那些肉身穿越的同行默哀了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