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牛奋哑口无言,一手抓了抓脑壳,因为是躺着,另一只手挠不到屁屁,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腹股沟处挠了挠。
牛奋撇撇嘴,轻声嘀咕道:“马上你儿子就是世界首富了,还这么抠门!”
牛奋声音很轻,可近前的王阁璧还是听到了。王阁璧当即板起了脸,喝问道:“你说什么!!?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什么了我?”牛奋暗叫糟糕,提前剧透了啊!
王伯的耳朵是属狗鼻子的吧。
“请你们先出去,我想跟他单独谈谈。”王阁璧对身后的律师和田甜说道。等律师跟田甜都扭身走了,王阁璧将目光对准了正在给朱婶按摩腿脚的朱波。
长时间身居高位的人,都有一种气场或者说气势,朱波被王阁璧眼睛一扫,眼神闪躲不敢与之对视,立马帮自己老婆盖上薄毯,灰溜溜出去了,还识趣的把门给带上了。
王阁璧不是第一次来,知道另两张床上病人的情况,所以他自认为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去。
他不知道的是,朱玥儿只是下身瘫痪而已。
“说吧,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王阁璧沉着脸问道。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失忆了。”牛奋装傻。“哎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喂喂喂!你瞪我干什么,好吧好吧!其实我只知道那么一点点,比如说二十年前九月九号那天晚上,十号十一号那天晚上,二十一号那天...”
“别说了!”王阁璧心慌慌的赶紧急声打断,瞪大眼睛见鬼似的盯着牛奋。
王阁璧跌坐在椅子上,已经失了分寸,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二十年前的事,而且是那么隐秘的事,这人却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日期全都对上了有没有。
要是王阁璧知道牛奋其实是看过他自己写的日记的复印件,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当时日记作为证物保存在法院,复印件可却不止牛奋手里有一份,看过日记内容的人还有不少人呢。
“你想要怎样?”王伯试探的问。他心里在纠结,考虑到底要不要杀人灭口,毕竟如果事情败露,他非得身败名裂不可,还会连累即将继承巨额遗产的亲儿子。
牛奋知道眼前的这位王伯可不是个善茬,能混到他现在这种地位,没点手段可不成。牛奋就一度怀疑过,牛渡南老头那场坠机事故,该不会就是王伯授意谁去买通了谁去动了手脚,当然,这只是怀疑而已。
“我不想要怎样,没怎样。”牛奋还真怕王伯动什么坏念头,赶紧表态道:“求财,真的只是求财。”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王阁璧认为,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儿。
“一千,啊不,五百万,只要五百万。”牛奋本想说一千万,不过摸了摸良心,还是只要了五百万,真真的良心价。
“可以。”王阁璧爽快的答应了,“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烂在肚子里,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王阁璧留下五百万的支票心情异常沉重的走了,走之前牛奋还提了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帮忙给他办理个身份户籍,没有身份证就是黑户,这怎么行!堂堂主角怎么能是黑户呢。
这种小事王阁璧听都懒得听,一并交给自己的私人律师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