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浴血奋战救了那厮,他竟不亲自相迎,还要俺去拜见?!”张飞一听到这个命令,顿时暴怒起来,吓得传令小兵跌落在地上,唯恐被杀。
“四弟!不可无礼!”刘备呵斥一句,翻身下马,亲自扶起传令兵,脸庞沾血,神情仍透露出温和,“不好意思,我四弟年幼,不懂礼数,你回去告诉刺史大人,我们一定尽快入城。”
“嗯,”传令兵心情放松大半,没有继续逗留,转身上马离开。
见传令兵走远,刘备回过头道:“翼德,我知你心中有怨言,可我们是白身,人家贵为刺史,你怎么能当着兵卒的面直说。”
“要说你也该在背后说。”李毅插了一句嘴。
刘备差点就点头了,瞪一眼他道:“子仁,不可胡说。”
冷傲的关羽不能继续保持旁观,抚须道:“大哥,我觉得翼德所言不错,若不是我们拼死血战,焉能击败蛾贼?刺史不思感恩,反而摆起官架子,不见也罢。”
“对,不去见他,大丈夫立于当世,何愁不能建功立业!”张飞大声喝道。
刘备沉吟一会,目光望向李毅,“子仁以为如何?”
李毅想起关于郭勋的评价,手摸了摸下巴道:“我常听人说,郭刺史礼贤下士,为人有勇有谋,断不会如此无礼待人,其中定有原因。”
张飞最烦这种磨磨唧唧地说话,不耐烦道:“三哥,俺读书少,你别绕弯子,直接说,什么原因?”
李毅被他理直气壮地态度顶得没话说,直奔主题道:“我听人说过,原先的涿县令公孙瓒和郭勋关系不好,或许是这个原因,让我们遭到他的轻慢。”
“就为这个?”
“翼德,你别太高看那些刺史的度量,信不信,就凭你刚说得那话传入刺史耳里,他会在宴会上将我们灌醉,再唤出刀斧手。”
说到这里,李毅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关张齐齐变色,刘备面不改色道:“看样子,这个宴会我们真不能去。”
三人一下子就相信了,让李毅腹内酝酿的台词全部夭折,他摊开手道:“大哥,我们浴血奋战是为什么?郭勋对我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
张飞面露杀气道:“俺这就去取他首级。”
刘备赶紧拉住,死死抓着,“翼德,不可冲动,擅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
“不错,所以郭勋绝不能是我们杀,要让他死于蛾贼之手,届时太守刘显畏惧蛾贼再次来犯,必定会许以大哥高官厚禄。”
李毅面上露出一丝阴险地笑容。
张飞打了个冷颤,“三哥,俺觉得你比那个郭勋还阴。”
李毅笑容一凝,压抑着怒气道:“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刘备想了想,点头道:“这样的话,让叔至挑几名悍勇之辈,头扎黄巾,跟着我们混入城内。”
“有他出手,那我们可以喝个痛快,”李毅笑着说。
经过几次激战,陈到的本领和忠心已经得到认同。
李毅就是纳闷,这样略逊于关张的猛将,怎会在历史没留下什么大名?
不过,考虑到自身对三国的历史大多来自于三国演义,他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