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雷暴一般的声音震荡在涿县上空,惊得马匹嘶鸣,坐在车厢里的两人纷纷掀开车帘,探头向外。
“这是……”刘备声音有些惊讶,他看见蔚蓝的天空似老旧墙壁,剥落一块,露出漆黑夜空,闪耀着繁星。
那是多么明亮啊。
李毅心里多少有了一个猜想,“翼德怕是遇到对手,我们快去看看。”
“好。”刘备应答一声,没有保留实力,人似阵旋风,呼地冲出车厢之外。
驾车的车夫被刮向左边,又被刮回右边,人呆呆的,一时无法明白发生什么。
两人赶到响声源头,除开对拳的关张外,街道看不见其他人。
他们保持着对拳的姿势,没有移动,阵阵雷暴声却不断炸裂,那是他们体内的宿力在冲突。
空气紊乱,让街道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是从超清画质一下子变成流畅。
“好强的力量。”刘备面上流露出一丝动容,若能得此二人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张飞黑似铁的脸庞渐渐冒出汗水,这个赤脸汉子好厉害,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够和自己拼得势均力敌的人。
“啊啊啊!”他低吼,发力想要崩开对方。
关羽脸涨得更红,脚下地面噗噗裂开。
“住手!”刘备一声大喝,纵身跃下屋顶,一手抓一个。
关张俱是一惊,齐齐收力,怕弄伤来人。
结果就是,刘备一个人分开关张两人。
“国难当头,两位都是当世豪杰,不思为国效力,为何学街头匹夫争斗?”
刘备一开口就将张飞骂娘的话给堵回去。
关羽丹凤眼一挑,沉声道:“我本欲前去从军,只是这个黑厮胡搅蛮缠,非要和我斗上一斗。”
张飞哼了一声,双手环胸,拒绝承认是自己有错在先。
李毅知他的脾气,也跃下屋顶,打圆场道:“依我看,这就是一场误会,翼德久在涿县,难逢敌手,偶见壮士,难免手痒,我代他向壮士赔罪。”
关羽生性高傲,只吃软,不吃硬,见他衣着华丽,仍放下架子道歉,心下火气消了大半,颔首道:“无妨。”
“子仁,你怎么来了?”张飞嚷嚷着嗓门,本就大的眼眸瞪得更大。
“我不来,你怕不是要将涿县给拆了。”李毅翻一个白眼。
张飞刚刚还显得强硬蛮横,此刻却像是一个犯了错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嘿嘿地笑。
李毅没理会他,向关羽抱拳道:“壮士,相逢即是有缘,我家中略有薄酒。”
张飞大声嚷嚷道:“哪里是薄酒,子仁的酒是天下闻名,连天子都爱不绝口,俺上次尝过一次,至今未忘。”
“你光惦记着我的贡酒,也罢,今日我就大方点,将贡酒拿出来,和三位痛饮一番。”李毅生怕关羽不肯去,便拿出贡酒的名头诱惑。
凡是好酒之人,都无法避免。
关羽心动了,颔首道:“既然先生盛情邀请,我应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