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道人说:“追风逐云剑本就脱胎于此剑法,你学过的?”
白桓摇摇头,说道:“学的是我师弟,他自幼便得我师父传授追风逐云剑,所以我才了解此剑法。”
“哦!原来如此,若是不出事,我想过几年就能见到你这位师弟了。”白袍道人又笑着捋了捋胡子,“我想问问你,为何你不练剑法?”
白桓被此一问,竟有些答不出来,难道是自己对剑法反感,不想练么?并不是,只是师父说要因材施教,说我的性子不适合练剑,这才走了连用玄铁扇太清劲的打穴功夫和内功的路子。
白桓挠了挠头,没有回答上来,那白袍道人笑着又说:“无妨,咱们先不考虑这个,我再问问你,我若现在传你这剑法,你想不想学?”
白桓说:“当然想学了,刚才您这剑法凌厉的紧,晚辈是挡不住的,看着比我师父的剑法都厉害多了。”
“不错,你师父对剑法的研究不深,对内家心法倒是见解独到,是他这批弟子里的佼佼者,这点我是印象深刻的。”
他来回踱了两步,也不说话,白桓见他好似有些为难,就问道:“师叔祖,可是有什么难处?如果不行我还是就不学了,弟子一向有些痴迷于武学,看着您剑法厉害,便想学上一学。”
白袍道人听了他这话,这才想起来,问道:“你刚进来的时候,那声传音功夫,是和谁学的?”
白桓一惊,这功夫加上上次,一共才使用过两次,而且这一次是下意识的就用出来了,没有一点点刻意,像是已经熟练使用过很久的一样。
白桓不想对这白袍道人有所隐瞒,因为这白袍道人从现身以来,白桓就对他印象非常好,就想自己的亲人一般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白桓正好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倾诉,当时不告诉唐青竹和初云子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明其就里,不敢轻易告诉他们,怕有什么后顾之忧。
于是白桓就将与穆云峰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了与这白袍道人听,随后将一直藏在自己身上的大红莲心法秘籍掏出来,双手递给白袍道人看。
白袍道人见了那秘籍,眉头一皱,说道:“没想到这大红莲心法竟到了我青城派弟子手中。”
白桓一听,急忙问道:“难道师叔祖您知道这来龙去脉?”
“唉,当年那无尘和尚的事轰动武林,我们怎么又会不晓得,你师父当年执意搬离青城山,这许多事情又不曾和你们说起。”
白桓听他语气倒也不重,但言中也是颇有责怪之意,白桓心想原先师父告诉他们是因为自己图个清净这才搬来雾隐山居,莫非这其中真的还另有隐情?
那白袍道人将书还给白桓,“这秘籍能到你手里,也必定是与你有一定关系,想那穆云峰也必定是与你有渊源。”说罢纵身一跃,飞身跃进剑池。
白桓叫他在剑柄间腾挪,哪里有一丝年迈的样子?终于他在靠近剑池中心的位置停下,双足踏在一柄长剑之上,那剑身却分毫不弯。
白桓大为叹服,只觉这位师叔祖武功已臻化镜。那白袍道人站在剑柄上,俯身将旁边一柄朴实无华的长脸拔出,扔给白桓。
白桓一把接住,只见这剑柄通体透白,用手一握一股寒气竟直从手掌上传来,白桓被这剑外表吸引,觉得这剑甚至比师父传给余杨的那把好上不少。
白袍道人一边捋胡子一边说,“这把冰牙剑就是你师哥当年佩剑,从师父那时候起,就在这剑池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告诉初云子,这次事情处理完后,务必亲自来剑池还剑,我还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