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昕,陛下要见你,做好迎驾的准备吧。”
看着高头大马屹立在自己不远处的御林军骑兵,崔昕闻言犹遭雷击,新王怎么会突然想见自己呢,而且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啊。
“钟云盛!御林军统领钟平之子,居然亲自过来了。”半醒的崔昕连忙放开怀中的舞姬,扔掉手中的酒杯,此刻看清钟云盛的面容后,半醒也变的全醒了。
钟云盛那身华丽的御林军盔甲,拉风的金丝长袍,还有座下高大的纯色战马,看的崔昕心中一阵羡慕,曾几何时那是自己无比羡慕的的存在,可以护卫王城成为最接近君王的人,代表着大景国的最高荣誉。而现在的自己却被上层子弟们嘲讽为“犊子”,整日只能靠一堆狐朋狗友来排解寂寞,在赛马场上展现自己的豪情,与钟云盛相比自己实在是差的太远。
试图走进钟云盛的崔昕,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鄙视,那是自负优秀人士的眼神,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深深的刺痛着崔昕的内心。
传完令的钟云盛,面无表情扭转马头便走,无视了走过来的崔昕。这种放浪形骸的野宴让钟云盛感觉很不舒服,那一片舞姬玉体横陈,宾客衣衫凌乱的样子,让钟云盛实在想不通新王为什么要见这种人,为了所谓的“相马之术”?这种理由说出来都没有任何人相信,因为王城内就拥有更好相马之术的军官,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特别是一个德行如此的人物,唯一让人能注意到的便是他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崔卢文了,只有这一点才能让人给他仅有的一点尊重。
“钟云盛,,你居然无视我?,,你们都看不起我,个个都看不起我。”崔昕想要上前攀谈的举动被钟云盛彻底无视后,紧攥着拳头心中沉声道,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立刻就像泄了气一般,脸上只能露出苦笑。一众狐朋狗友只能装作没见到如此尴尬的场面,相互间继续喝酒,甚至开始吹捧崔昕受到新王的青睐,天纵英姿能力出众等等。
“能力出众?!”崔昕听到他们这样说自己,脸色变的更差劲了,忍不住咆哮道:“滚,都给我滚!全部从我眼前消失。”
此言一出,众人并没有遭遇喜怒无常的突兀感,而是立刻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的离开现场,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停留的意思,但崔昕的怒骂仍在继续,“你们都在笑话我,笑话我作出来的平庸文章,笑话我在决斗中失败,笑话我不断的努力,却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是吧,全部都给我滚!”
众人离开后,庄园很快就冷清了下来,看着宴会造成满地狼藉的样子,崔昕沉默了。
“大少爷。”见到崔昕这个样子,一名老者上前有些不忍的说道:“陛下就要来了,大少爷必须得振作起来啊。”
崔昕闻言看了看老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苦笑道:“吴老,您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看着周围的下人不敢靠近自己的样子,崔昕变换语气道:“不说那些了,吴老您安排下人收拾收拾吧,我得去换身衣服迎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