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混账。”花唯心是真发怒了,骂道:“哪你为什么不反抗,你有本事现在就提刀冲上去啊。”
“啊!”骆日圆仰天长啸一声,其声凄厉如狼,叫道:“我跟你拼了。”就见他跑到篝火堆边,抓起一把砍柴的斧头,向洞房冲去。此时很多的人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特别是守在洞房不远处不愿意离去的鲁鱼等人,更是喝得昏天黑地,眼睛打晃。
骆日圆妒火烧心,东拐西绕,躲过了几双拦在路上的大脚,避过了几双伸过来想拉着他的手臂,从几个蹲在草地上的人身上跳过,踩着几个躺尸般的身体,冲进了洞房。
“我要杀了你们!”结果他一冲进去,就看到了让他伤心欲绝的事情,只见冉小闯仰天躺在地上,独孤青青,正俯下身子亲他。长长的头发掉到冉小闯的胸口上,就象是一匹黑色的锦帛。
时间倒流几分钟。
冉小闯仰天躺在地上,不几分钟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今天从进入这里之后,他就一直在不停的奔跑,从早到晚根本就没有停下过,晚上又被这么一闹,再加上喝了一些酒,这些酒按理是虚拟之物,不应当对人造成影响,可是现在就恰恰影响到了他,就似真的喝了一般。他本来只想仰天躺一会儿的,结果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独孤青青心情复杂地缩在角落,心想:如果他要用强,自己一定打得他妈都不认识。将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脚下已做好了随时发力的准备。结果发现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冉小闯竟然睡了。
她戒备地站了起来,走到冉小闯的身边,看了一阵,心道:“这么看起来,完全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自己担什么心呢?不过他的嘴唇真好看,亲起来也很香。”她突然间心如鹿撞,有些害羞的舔舔嘴唇,为自己念念不忘这件事情,感到很是羞耻。
看了一阵,觉得自己也是一阵困意袭上心头。看了看门外,只见从门口不远处开始,就有很多人东倒西歪的还在喝酒,从棚屋的一些缝隙往外看,发现其他地方也有人三三两两集在一起喝酒聊天,心想这些人难道不睡觉吗?或许,只有屋里才可以安心睡觉了。可是她又怕冉小闯是在装睡,万一等自己睡着了,突然对自己做一些事情,那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了呢?”独孤青青围着冉小闯转了几圈,无意中看到他的眼睫毛,突然想到小时候奶奶曾经讲过的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辩别别人装睡的最好办法,就是从侧面看一个人的眼睫毛,会不会动。
想到就做,她俯下身来,偏头看去,见冉小闯的眼睫纹丝不动,心道:“他是真睡着了,看来我也……”
就在这时,突听头上传来一声暴喝,她吃惊地抬头看去,就见骆日圆圆睁双目,脸上神情可怖,双手举着一把斧头向地上的冉小闯砍去。
她大吃一惊,本能的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一双手推在骆日圆的胸前。骆日圆的双手正高高举起,胸腹空虚,被她一推,立即就重心不稳,手上的斧头偏离了原来的轨迹,重重的砍在冉小闯的双膝之间,陷入泥里。
冉小闯睡梦中被惊醒,正看到斧头从天而落,砍到双腿之间,立即就将所有的睡意都吓跑了。“啊也!”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叫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骆日圆见独孤青青本也怒极,再见她舍身救下冉小闯,更是怒火攻心,这时听到冉小闯的问话,整个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嘶声力竭的叫道:“奸夫**,老子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独孤青青白天本来就郁闷得死,觉得骆日圆一点都不尊重自己,正在想以后该怎么办,与冉小闯的关系,也让她变得六神无主起来。作为一个女人,谁愿意别人将自己当成一件货物,当成一件对别人来说无足轻重的东西。
谁都愿意别人将自己捧在手里呵护。
只觉得自己一辈子受的委曲,受到的惊吓,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的多。
再听到一声“奸夫**!”哪里还忍得住,反手就给骆日圆一耳光,骂道:“滚出去!”正好冉小闯在这时冲到,他双腿用力,在地上猛的一蹬,整个人象一发炮弹当胸朝骆日圆撞去。骂道:“混蛋,搞偷袭吗?有本身真刀真枪的放对,偷偷摸摸的下黑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骆日圆双手前架,心想,小鬼能有几斤几两,看老子不绷断你的手。谁知甫一接触,就感到不妙,只觉得冉小闯的手臂,就如一块从天外掉落的陨石,带着无可匹敌的冲击力,打在自己手臂上,心知要糟,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只能硬挡。“轰”就听脑海里传来一声轰然巨响,眼前金星直冒,他已如一个沙包,被冉小闯打出了新房。
当骆日圆清醒过来时,看到的是众多围着自己的人头,都以讥讽的目光看着自己,透过这些人头,他看到了高高的不足拳头大的天空,以及正好露出来的那弯冷月,心道:“这些人很闲吗?”
人头散开,骆日圆撑起身子,只觉得周身无处不痛,心道:“那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自己可是被粒子机器人强化过的身体,他的身体怎么好象比自己的还要强?”
他偏头看了看,发现独孤青青和冉小闯站在一起,看到他的目光之后,独孤青青拉过冉小闯,跟他亲密的拥在一起。看他的眼神,就如看到一个陌生人。
“我又将事情搞砸了么?”骆日圆仰头看着这片天空,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