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稻在圆筒中被电醒,又被电晕,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终于被来自背上难以形容的痛苦疼醒。他没忍住,呻吟了出来。“啧啧,真是没出息啊,这点疼痛都忍耐不了吗?到时候等你去乌拉诺斯那里跟他学跳火圈的时候可怎么办呀。”拐棍嘲讽的声音传了过来。夏稻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之前的茶几上,茶几的桌面流动着一层触感十分柔软的光膜。偏头看过去,拐棍穿着一身护士服,一只手拄着手杖支撑身体站立,一只手操作着一个机械臂。机械臂高高举起,伸向自己对的身后。
“感觉好熟悉啊?”夏稻暗自思索着,这画面似曾相识,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背后一阵仿佛被剥皮断骨的痛感袭来,疼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直冒。机械臂拿着一条被挖出来的触手递到夏稻面前,软趴趴的垂下,上面还围绕着阵阵的黑烟。这让他想起被切断的鱿鱼须,只不过他这条没有吸盘,颜色像煤炭而已。
“你这家伙,真的还是人类吗!”拐棍诧异的惊叹道。
“头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把被污染的扭曲转移到灵体延伸出来的假肢上。你这触手的来历很不一般啊!啧啧。方便给我说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吗?”拐棍赞叹道,好奇的问起这触手的来历。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夏稻没法回答。
“没事,不用说我也大致了解了。”拐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背后的其余三条触手,控制机械臂将挖出来的触手丢在一边环绕着封印术式的消毒液里,再次向夏稻背后挖去。
幽深的走廊里不断回荡着夏稻的惨叫,声音越来越无力......当拐棍将所有的触手都挖出来时,夏稻已经疼得连叫喊出声都做不到了。
“新人啊,好好地珍惜这痛感吧,以后你会因为熟悉而麻木起来的。”
“......”
夏稻并不想回话,他趴着眯起眼睛,努力想要控制身躯,让自己颤抖的不那么剧烈。
“经过我的观灵装置检测得出的结论来看,这些触手应该既不属于梦境也不属于现世,它们是超脱了规则以外的某种不可说的外物。不知缘何扎根在你的灵魂深处,混为一体。这些触手平时隐藏在就在你的灵魂深处,处于一种沉眠中的胚胎种子的状态,当你被污染的时候,这些位于灵魂深处沉眠的种子会汲取你的扭曲做为食粮而生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件好事,这意味着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无视污染。相比其他人而言,要多出不少规避风险的几率。
但是伴随而来的危害同样是巨大的。一旦它们汲取的扭曲到达一定的程度,它们会连带着你得灵魂向着不可知的方向转化。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很麻烦了,因为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事情。从观测它们汲取出来的扭曲的量来看,当它们突破了生长的临界点,而你的灵魂和他们还没有剥离仍然连接在一起的话,你有极大地可能变成某种不可名状的巨型污染源。不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会给周围带来难以形容的灾祸。任何看到你的、听到你的、感受到你的,都会被扩散而来的扭曲所污染......”
“......那,那么?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话?”缓过劲来的夏稻问道。
“很简单啊,不要被污染不就行了!”
“......”夏稻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却无从反驳。
“好吧,你这说法真的是好有道理,我只能用太阳来形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