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汝欣前脚刚走,一行五人后脚便至,他们分别是强人武馆的王强东、聚义武馆的刘毅、风云武馆的靳风云、朝天武馆的章朝天以及腾东武馆的马腾东。
“恭喜李馆主爱徒喜获宜州府武道参会资格。”聚义武馆的刘毅打头自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容向李海恭喜道。不过,他的笑容很职业。看来,没少在刘家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事情。
显然,他听到了刚刚刘汝欣对陈泽说的话。
李海也没介意,毕竟这是人家的生存之道,否则,他一个旁系子弟怎么能在这福安县城之中混的风生水起。
师父没有在意,陈泽可不同,此时已经在心里暗咒一声,‘老狐狸’了。
刚刚师父与那闫如玉对峙的时候,他们四人明明都有实力帮衬些许,不过,尽皆是装模作样跑去通风报信,现在,见他们得了利益,又来奉承,趋利避害的狡猾嘴脸可见一斑。
难怪刘家都被人欺负到了自家地盘上。
有这么一群贪生怕死的附庸势力,也就不见得奇怪了。
也难怪他们能纵容溪山武馆在水笠坊一带作威作福这么久。
“那还得多谢刘馆主通风报信之功。”李海人老成精,虽然也讨厌这些人的油滑嘴脸,不过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毕竟都在水笠坊一带开武馆,抬头不见低头见。
有刘毅打头阵之后,强人武馆的王强东、风云武馆的靳风云、朝天武馆的章朝天以及腾东武馆的马腾东尽皆假模假式地上来恭贺,李海具是一一客气回应。
待得应付了这帮老狐狸之后,李海方才转身对着李沐桐三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我有事情和你们小师弟讲。”
李沐桐还想上前询问什么,却被尤教之的摇头提示制止了,三人遂默默转身回入房中,至于能不能睡着,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今晚的事情对他们而言,震撼并不比白天司杰的事情少。
待得李沐桐三人回房之后,师徒二人走入养心堂,陈泽方才语气关心地问道:“师父,您的右手没事吧?”
刚刚李沐桐在场,为了不让她担心,陈泽这才没有说出来,现在现场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可以大胆地问了。
李海脸上浮起一抹极为苦涩的笑容,“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的这双眼睛。”而后把右掌摊了出来。
陈泽骇然看到,在李海的右掌中间有一条十分狰狞的剑伤,豁口虽然不大,但极为狭长,几乎是从手掌的一头贯到了另一头,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方才正是因为李海紧紧握拳,且用真气封堵,这才没让鲜血溢出来。
“这……”陈泽震惊莫名,旋即生起一股浓烈的愤慨。
师父的伤居然这么严重,起码得需要半个多月的修养,那闫如玉施展的先天剑法绝技“寒露”威力当真可怕!
看到师父的伤势,陈泽的眼眸之中冒出一缕寒光,‘这笔伤手之仇,我陈泽迟早要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还回来!’
陈泽来到这个世界,熟悉热络的人不多,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然把同心武馆的一帮师兄、师姐以及师父李海看成了自己的家人,所以他容不得别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那少年人的那一道剑光着实可怕,如果今天继续纠缠下来,我受的伤恐怕就不止这道了。”李海声音颇为感慨地说道。
他不是在心悸,也不是在后怕,而是实实在在的感慨。
武道世家的底蕴,真是深厚得让人望尘莫及。培养的天才弟子在这般年纪,实力就已经超过了他这把老骨头几十年的积累。
想到这里,他蓦地凝视了正在用心给自己包扎的陈泽片刻,心中闪过一丝欣慰,‘不过,我虽行将就木,这辈子恐怕难有寸进,不过,我的弟子可不同。’
思及此处,他那颗苍老的心便是忍不住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上了金疮药,包扎结束之后,两人盘腿坐在养心堂的地台上。
陈泽知道,李海单独把自己叫住,肯定不单是为了包扎伤口这事,决计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讲,于是默默坐着等待师父开口。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师父我会急急地替你应下这宜州府武道大会的资格?”李海看向陈泽。
陈泽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好奇和疑惑。
“这宜州府武道大会可不简单。”李海徐徐说道:“这是一种专门为年轻人设置的武道竞技大会,每五年举办一次,分为三流组、二流组和一流组,三流组要求年纪不超过十六岁,二流组要求年纪不超过十八岁,一流组要求年纪不超过二十岁,年轻武者如果在武道大会上表现优异,会收到宜州府众多武道势力的入门邀请,其中佼佼者甚至可能会收到宜州府天武司的邀请,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如果取得每组的前三名,不仅将获得丰厚奖励,还将获得参加我们东江省武道大会的资格,同理,如果在省武道大会上获得优秀排名,除奖品外,也将收到更加庞大势力的邀请,省武道大会每组的前三名,也将获得参加我们龙昌国武道大会的资格,如果最终能在全国武道大会上获得每组前三,将收到东荒武道大势力的邀请,包括了三山之中的天云山和四门之中的太玄门,这也是获得进入真武大世界顶尖门派势力唯一的正常渠道,除此之外,只能祈祷运气爆棚碰到顶尖门派外出游历的长老,而你恰是天资卓绝的妖孽天才,方才有可能破格被收入门墙,但是这种事情,往往几十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次。”
听了李海的叙述,陈泽的心湖禁不住涌起阵阵波澜。
这武道大会层层筛选,倒是和文人科举颇为类似,不过却更为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