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下基调之后,陈泽见一众师兄、师姐尽皆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包括家就在城中的葛大壮、于军、甘田、莫追鱼都没有回去的打算,显然是今晚准备在这过夜了,于是也不迟疑,直接开始教授他们“神桩炼体法”。
陈泽演练了一遍,一众师兄、师姐开始有模有样地模仿,师父李海则是在旁边叮嘱道:“‘神桩炼体法’乃是极为霸道的炼体功法,对身体损耗极大,你们现在可尽力修习操练,但若是入门之后便需知道节制,不可胡乱修炼以致身体劳损。”
众人闻言尽皆点头称是,即使没有李海的吩咐,他们也知道个中轻重,那可是关乎着自己未来的武道成就,自然不敢率性胡为。
这一夜,便在众人修炼“神桩炼体法”之中悄然流逝。一夜下来,众人临摹得倒是有模有样了,不过距离入门都还有一段距离。这其中,师父李海因为淫浸桩功多年,对“十二桩功”的十二个动作皆有涉猎,故而掌握的熟练度最高,陈泽估计,最多三天应该就可以入门。
清晨,修炼完“神桩炼体法”又打了一遍“叠浪拳”的陈泽施展“清风踏”轻松跃至养心堂屋顶,看着徐徐升起的一柱柱炊烟,蓦地想到了江夏,想到了父母、大哥和女友,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唰!
大师兄尤教之施展轻功飞掠,降落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怎么,想家了。”
陈泽淡淡一笑,那笑容中竟是含着些许惆怅,旋即叹声说道:“是有点,不过回不去了。”
江夏那个家是回不去了,黄岩村那个家是不想回去,不想面对那个坟冢和一堆残破的废墟,实际上,他已经没有家了。
“以后同心武馆便是你的家,师父还有我们一众师兄、师姐都是你的家人。”尤教之拍着陈泽的肩膀,声音和煦仿如冬日里的阳光。
‘是啊,自己又有了一个新的家!’陈泽心中这般想着,而后看向远处天边升起的朝阳,那橘红的光芒照射在身上,更觉温暖。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陈泽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于是问道:“对了,昨天城门守卫那么严格,究竟所谓何事?”
听了陈泽的询问,尤教之儒雅的脸上浮起一抹忧色,而后语气颇为气愤地说道:“我们福安县城里出了个剜心狂魔!”
陈泽闻言内心狠狠一震,随即继续问向尤教之,“究竟怎么回事?”
尤教之长长呼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而后慢慢说道:“就在三天前,县稽查队接到报案,在留工坊黑石巷有三名年轻男子被人杀害。等稽查队的捕快们赶到时发现,那三名年轻男子死相极为惨烈,皆是被人破开胸口剜去了心脏。接下来两天又有陆陆续续有七名年轻男子被人无端杀害,死状与之前三人相同,皆是被破开胸口剜去了心脏。”
“居然还有这么残忍、这么特别的杀人嗜好,这凶手当真是个剜心狂魔。”陈泽听了尤教之的叙述,皱了皱眉头,而后也是颇为气愤地说了一句。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尤教之声音疑惑地说道。
陈泽好奇地问,“有什么疑点?”
尤教之摩挲着下巴说道:“那十名被杀的年轻男子年龄竟皆是二十一岁,这凶手也真是够怪的,杀人还挑年纪?”
陈泽闻言蓦地想到了什么,内心猛地一突。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到脑后,陈泽在心底自我安慰道:‘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演武场的空地上传来一条熟悉的声音扯回了陈泽的思绪,“大师兄、小师弟,下来吃早饭了。”
说话之人正是小辫子雷浩。
“别多想了,这事自有稽查队会去调查,就算稽查队查不到还有天武堂呢。”说完,尤教之飞身下了屋顶。
陈泽也跟着飞掠了下来。
“对了,小师弟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到武馆来住?”尤教之突然折身问道。
陈泽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而后笑着回答道:“过几天吧。”
陈泽打算,等胡大夫父女启程去漠北十绝之地后,便搬到同心武馆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