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可否一叙。”
张飞的话看似询问,实际上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刘先顿了一下,然后心头一突,艰难的转过身,然后看着张飞五人。
“几位…”
刘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是还是艰难的开口,他想看看眼前几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呵呵!先前在集市上,你让我对你有点兴趣。”张飞人畜无害的笑了笑,然后开口。
闻言,刘先心头一苦,他已经自认为是理解了张飞的意思了,先前他在集市上的唯一能让眼前几个人有点兴趣的东西,不过几千枚铜钱罢了。可是,他又怎么能丢掉这葬父的钱?
“几位,你们应该并非劫匪吧!”刘先试探的问道,不过,在他的心中,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结果,虽然他觉得几人并不像匪徒。
“怎么,我们就长着一副穷酸样,要来抢你葬父钱吗?”田畴有些生气。
想必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当作匪徒,不然以他的定力,不至于如此不稳重。
田畴虽然不知道张飞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田畴知晓,张飞肯定不会在意那不属于自己的财富,起码不会在意几千个铜板。
张飞也是点了点头,道:“刘兄弟,我所为者非你身上的钱财。”
先前听到田畴的话,刘先就已经松了一口气,伴随着张飞的话出口,刘先终于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那几位想要如何?”刘先将警惕之心再度升起,然后问道。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张飞不可能没事找事来吓唬他,既然对方出现了,必然有事儿。
“你乃中山靖王后裔?真实否?”张飞问道。
“自然是真的。”
先前的刘先还有些拘谨,但是听到张飞提起中山靖王后裔,也是褪去了一些自卑,露出高傲与崇敬。
见到这模样,张飞也是相信了他的话。
瞧着这模样,怎么可能不是?
对于那些破落的人而言,谈到祖先的光辉,自然而然会有血脉中的自豪涌现。
张飞知道,也许,这是人的本能,或者说,这是人的劣根性。
“阁下欲如何?”刘先收起那份自豪,然后朝着张飞问道,这一刻,刘先倒是有一分世家公子哥的范儿。
“前几年我与本县刘备刘玄德有过一面之缘。”说完,张飞顿了顿。然后继续道:“玄德兄言其乃中山靖王之后,而且,先前听你之言,我可知晓他和你在五世以内,有同一先祖。”
旁边的田畴等人不明白张飞的意思,他们可不相信张飞会因为八卦刘备与刘先的关系而浪费时间。
“呵呵,真是可笑。”刘先忍不住嗤笑,竟然是没有在乎张飞与刘备的关系,开始嘲笑起刘备来。
张飞闻言,心中惊无比,难道此人真的能够脱掉刘备皇室甲胄的虎皮吗?
“如此说来,刘兄弟与玄德兄有仇?”张飞稳住心中的情绪,然后问刘先。
“无仇无怨。”刘先有些不忿道。
这一次张飞倒是知趣的没有开口,静静的站着,严肃脸上多了一点期待,似是等待着下文。
见到张飞这样的神情,刘先也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又道:“那个家伙我也是知晓,但是我只能说,他冒充先祖之后我自然是没有办法将他拆穿,毕竟先祖单单是儿子就有几十个,几百年过去,先祖拥有的后裔必不下千人。
不过,他冒充我五世祖的后裔,恐怕是自取其辱。”
一旁的田畴自然是知道刘备的,毕竟刘备虽然在黄巾起义之前不过是个卖草鞋的,但是这个家伙特别会造势。
年少的时候,刘备曾经去听过大儒卢植、郑玄的讲学,由此以郑玄学生自称。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很不要脸
而凭借郑玄学生的身份,他也是交集了许多年轻才子,其中,更是有公孙瓒这样的盖世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