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畕见到这二人现身后只是扭身对他们点了点头,论官职他这乌煞营的司教并不比沈清这个坛主低多少,换作平时他肯定会对这位慈航仙尊的关门弟子多表示一点敬意的,可现在他得对寻易保持威压,对沈清冷淡点反倒是更能增加自己的这份威势的。
寻易则起身对沈清和辛泽子客客气气的施了礼,以此来反衬刚才对川畕的不敬。
“敢与不敢你说句痛快话吧。”寻易这一起身,川畕也不能再坐着了,如果让寻易跟沈清他们寒暄起来,那自己这么气势汹汹的坐着就太尴尬了,所以他也站了起来,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寻易抢在他开口寒暄前发出了追问。
寻易用淡然的目光看着他道:“我跟你说过,自己想闹事就该自己抗,总扯着乌煞营这面大旗只能说明你很无能,我可以痛快的告诉你,我不下场,这不关乌煞营的事,也不关凶刀营的事。”说着他用友善的眼神看向那黑面青年,“你要非让我用敢不敢来回答,那我也可以直截了当的回答,我不敢,我看着这位兄弟心里就害怕,我不敢和他比试。”
川畕奚落道:“你可真给你们凶刀营长脸。”
沈清沉着脸道:“川司教,这种有伤各部卫和气的话我劝你还是少说的好,寄命仅是个寻常夷陵卫尚且懂得这个道理,你总不该连他都不如吧?”
川畕打了个哈哈道:“有劳沈坛主指教了,在下并无伤害两家和气之意,刚才他的话你也听到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凶刀营选送上来的,公然承认自己害怕,这难道不是给凶刀营丢脸吗?我乌煞营要是有这样的孬种,我是绝不会轻饶的。”
“他是不是孬种我想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沈清的面色更冷了,她不善与人斗嘴,而且这么替寻易说话也是颇感难为情的。
寻易是不想让沈清搅进来的,忙接过话头对川畕道:“我本来就是个孬种,当初立功全因大义当前不得不拼,且不拼也没有退路,凶刀营派我来参加比试完全是一种奖赏,我有这个自知之明,不敢与各方才俊一争高下是我之耻,而非凶刀营之耻。”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接下去道:“不过川司教要是特别想教训在下一顿的话,在下倒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就是不知川司教有没有资格参加元煞战,如果你有资格参加的话,我可以下场让你教训一下。”
“寄命!”沈清颇为不悦的呵斥了一声,心下不禁对自己进来替寻易撑场面的举动有些后悔了,男人都是看重脸面的,尤其是在美丽的女人面前,这种状况她见得太多了,别说寻易旧伤未复,就是没受过伤要想打败川畕也非易事。
“好!我这就去找人安排!” 川畕说完就快步出了屋子,不给沈清和辛泽子任何劝说的机会,那名黑面堂的青年在看了寻易一眼后也跟着去了。
“这个川畕!”辛泽子不无厌烦的摇摇头。
沈清对他道:“此事由我来处置吧。”
辛泽子识趣的点点头,带着自己的那名属下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