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自己告诉本公子。”
“我自己?”百魅生笑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作为千面郎君,我最为谨慎,又总会自己暴露自己。”
“行,那本公子与你说道说道,在黑市我找你时,你衣衫半敞,举止轻浮。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最能证明你身份的是,你这一身的疤痕。”
确实如此,正因为就些疤痕,引起了她的怀疑,所以他才会进一步试探,最终证明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疤痕?”百魅生依旧不解,“身上有疤痕的男人,到处都是,像我这样的也不少见,看看那黑市中,被买卖的人,谁不是一身的疤?”
疤痕对于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而且他周围的人,谁没有一点疤?
“这并不一样,你身上的疤痕,是曾经天翁国师麾下魅影所伤,他们手段独特,所造成的伤疤也与平常的伤疤有所不同。
而且,被魅影所伤,能造成这么多疤痕的人,在本公子记忆中,活下来的应该还有四人,你算一个,其次是屠域神厨沙满城,和冷面鬼手浊君轻,最后便是大名鼎鼎的隐公子寒邪了。”
越说越让百魅生惊讶。
此时他看上官南絮的目光,已经不仅仅用惊讶来形容了。
“你是红衣阁的人?”
当初救下他们与船主的人是天女,而天女是红衣阁的阁主,在祭祀天坛上,就是天女将他们从天翁国师手中救出,转转被送到红衣阁救治。
知道他们一身伤,看过他们的伤口,知道他们还活下来的人就只有红衣阁了。
“也不算太笨,作为停面,你也是红衣阁中人,却做出了背叛红衣阁之举,本公子真的很想知道,当初以停面的身份接近天女,随后加入红衣阁,是否在寒邪的阴谋之中?”
当初是天女的时候,她看中玉流苏和停面,所以设法让他们加入了红衣阁,按道理说,当时的停面应该未曾料到过。
“不是,加入红衣阁本就是出乎意料之事,天女救过我,我并不想做出伤害红衣哥之事。”
“可你还是背叛了红衣阁,红衣阁地处隐秘,四周布满机关阵法,就算当年寒邪不告而辞,以他受伤的程度,和刚刚醒来的意识模糊,就算是强行破阵离开,也根本记不住红衣阁的具体位置。
并且,在浊君轻和你先后离开之后,红衣阁的长老,也已经变换了阵法,防止外敌入侵。
如今红衣阁几次三番,遭受刺客袭击,并试图破坏红衣阁门外最后一层阵法,这恐怕都是你的功劳吧?”
“在红衣阁大门外,看到杀手时,本公子就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心中还以为,是杀满城诈降,就是为了在红衣阁给寒邪做内应,可真正看到他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直到今日确定你的身份,全将事情完完全全弄明白。”
呵!
无巧不成书。
当初以为玉流苏和停面难堪大任之人,所以才引导他们加入红衣阁。
却没有想到,找到一个好的继承人,也找到了一个可以做间谍的内鬼。
“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想背叛红衣阁,我只是,只是······”
“你想说被利用了而已?”
“是,船主知道我以停面的身份与红衣阁来往密切,几次密查后,便知道了我已加入红衣阁的事情。
他没有试探我,也没有逼我说出红衣阁的具体位置,派人暗中跟踪我,等我发现时为时已晚,我只能飞信传书给玉流苏,让他们早作准备。”
他虽未真心真意加入红衣阁。
但却是真的不愿伤害红衣阁里的人,停面对他极好,从不把他当外人。
他很矛盾,不敢对红衣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敢背叛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