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漂浮在他们面前的傲天行。
据说那个执着薄剑的少年看似冷酷,骨子里却嗜血疯狂的很,有人说他曾堕魔,难怪他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阴鸷冰冷的气息,这样的人要是出手,他们很难守护自己的位置。
在八根玉柱上那些王城少主的高度注视中,他们迎来了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束光线,伴随着他们传送过来的魔法纹路,在他们消失的最后一瞬间,那个漂浮在八根玉柱前的冷漠少年依旧没有动手。
最后,光芒消失,带走了玉柱里面的人,傲天行身影一顿,整个人朝地面缓缓降落……
如果他要抢,绝对没人敢跟他争,不是他的速度没有那些人快,而是这片失落战场,有他的家人在。
一片废墟的战场,傲天行脚尖轻触地面,最后稳稳落定在纵横交错的剑痕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时间过了。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魔道出口关闭,这次只是一瞬,他们……回不去了。
卿狂定定的望着应离,她双手捧起应离的脸,出乎意料的感到柔和,她笑,冲应离道:“这次你跑不掉了吧!”
立下血誓虽然需要血,但同样需要灵魂沟通,卿狂承认她是有些小自私了,她在赌,赌应离不会对她真的下手,赌应离心里还有她。
如果没有爱,哪来那么多的恨,所以她吻了他,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慌乱,想要用冰冷来掩藏,只是那唇齿相依,如何能放……
可是面对应离,她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够留下来,误会不误会,自私不自私,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只要记住结果就行了,而结果……
她赢了。
契约完成,应离更是无可奈何,唇瓣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提醒着他,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这个女人给拐了,不仅如此,她还咬他!
应离瞪着卿狂,胸口郁郁之火甚燃。
“乖,别生气了。”卿狂拍拍应离因为生气而紧绷着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触那被自己咬破的唇,使得原本冰冷的他此时看上去妖冶邪魅到了极致:“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应离左背被一支乳白色的箭矢从后面贯穿至左肩,卡在他的琵琶骨里,只要他一用力,里面就会淌出猩红的血,伴随着碎骨爆筋之痛,卿狂连碰都不敢触碰。那个血窟窿太可怕,究竟是谁,伤了她的应离!
这个女人!!!
应离简直想抓狂,这怎么一切都不按套路出牌,他还啥都没做,就这么一头栽进坑里了。这么简单就被驯服,以后如何面对万兽之王这个称呼,这让他族人的在天之灵怎么看他,这让他自己怎么看待自己,这让已经准备好三沓纸巾枕头打算被虐哭死在厕所的读者怎么看待自己……
应离闷闷的别过头:“雀龙射的。”
雀龙?似乎有些耳熟。
卿狂抚上那双原本该是清澈灵动的蓝眸,此时那里,只剩一双绯红如酒的双瞳:“那……眼睛呢?”
应离:“……哭的。”
这样啊……
那晚他能失去的都失去了,再重逢,他却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概括了。
哭……
究竟心要伤多痛,才能哭干泪,淌下血。
卿狂抿唇,望着还在别扭的应离,白皙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勾起垂在他胸前的一缕长发:“那这头银发呢?”
这满头银发,又是怎么来的呢……
浓密的睫羽微不可查的一颤,应离转过脸,静静的望着卿狂:“痛到深处,三步白头。”
究竟要多痛,才能让他哭出血泪。
究竟要多伤,才能让他走了三步,瞬间白头……
那一天,诸神动荡,宇宙洪荒,听到了悲鸣,却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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