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也是感慨万千,“我这些年其实一点不好。”
“一点不好为什么消失了十七年!”阿常声声入耳。
薛雪道:“十七年了,我其实,其实一直在挣扎,不希望想起过去的事情。”
阿常道:“你终究是离我远去了。”
爱情就是这样,随水流逝,有些东西,终究会消散在历史长河中。
没有一生的爱情,只有能够维系感情的砝码。
当这个爱情的天平被改变了,就会导致情感失去可塑性,最终产生僵化的作用。
如今二人可以说僵化了。
二人其实之间的爱情天平,也被如今的话语给打破。
他们不再是夫妻之间的感情交流。
村长阿常苦涩道:“你终究是变了,变得体无完肤,还有,那个薛萧琳可好?”
他也听说过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薛雪道:“还好。”
“为什么不用我的姓氏?”
“因为,因为或许这就是命吧。”薛雪不敢随便说出来。
村长阿常也是冷静下来,“薛雪,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薛雪道:“虽然失望,可你还是应该早就明白,你我之间,从当年离开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真正的感情线。”
“真的?”阿常道。
“千真万确。”薛雪依旧冷漠,十七年了,果然是该忘记的人没有忘记,不该忘记的人,已经忘记了。
他们二人不再是相濡以沫,而是相忘于江湖。
薛雪的冷漠和阿常的苦涩,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丁耒站在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感慨:“有情人到底也是虚妄,真真假假,爱情也都是浮光掠影而已。”
“所以,你要变强,继续变强,成为真正的强者那一刻,你就赢了,而阿常,他是一个懦夫,仅此而已。”那个海跃在心中道。
“是么?他是懦夫,而我是什么?情种?”
“哈哈哈哈,现在看来你的确是一个情种,可惜了,你的洛莺很可能日后与你不和。”海跃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是预感,相忘于江湖,这种事情在任何时代都出现过。”海跃冷静的回答。
丁耒摇摇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对立的时刻,我情愿万箭穿心。”
“不要如此说,是男人就振作起来,机会会有的,就算是敌人,也可以扳回一程。”海跃呵呵一笑。
丁耒道:“真的有那么一天,也希望你奉劝我一下。”
海跃道:“自然可以,我是过来人,你还年轻,虽然你心思成熟,可是你在感情方面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处理。”
丁耒也是心头焕然:“感情,果然是人间最难的一个门槛。”
那边的月色已经降临,他们一直从下午说到了夜色降临,天色如此委婉,像是一杯忘情水,下着的是蒙蒙细雨。
细雨连绵,他们二人却无法再完美相处,这个爱情罅隙,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