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息看着他,其实两人虽然是两个门派的联合,却本身也是敌人。
道无宗和法有派,历来都有一些争端。
特别是道无宗的人素来看不惯法有派的非僧非俗,法有派的做派如今也是独树一帜,让这个道生息冷脸贴上了热屁股。
这个法相始终热衷在挖掘人才,甚至他还想要丁耒成为他的人。
二人冷火焰一触即发。
道生息怒道:“法相,你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们宗门会分崩离析到什么地步?”
“你是说你我之间?”
“没错,你我都是高手,也是两大门派的翘楚,我希望不要跟这个丁耒有来往,以免不智,被挑拨离间。”
“我看是你们在从中挑拨,一来就想杀我们!”薛萧琳道。
道生息看着薛萧琳:“好一个女流之辈,今日先拿你开刀,道遥!”
他呼唤道遥,道遥那边,立即拿出了刀,架在薛萧琳脖子上的瞬间,薛萧琳身体一闪,接着刀飞出去,都看不清动手。
刀飞人立,薛萧琳脸色暗沉,她动手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疑?这女流之辈,琵琶骨都穿了,居然也还有力气,丁耒的人果然不简单!”道生息脸色一变。
却看那个法相道:“你们暂且住手!”
他拦在了众人面前,然后道:“对付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道生息,我最后问他们一遍。”
道生息冷冷看着他,知道这个法相要询问,此刻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不能私斗。
宗门之间冲突是冲突,理念冲突也是理念冲突。
法相走上前,没有理会众人。
“丁耒,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算一卦,就算这一方天地命运。”
“好!我答应你。”
想不到丁耒如此爽快答应,这个法相也是笑容一闪,然后小声道:“算得好,给你一个脱逃的机会,只此一个机会。”
“我明白。”丁耒点了点头。
他与张三丰眼神交流,此刻抬头看天,手指不断跳动。
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各种卦相,不断在他的手指雀跃。
丁耒手指一直连动,而天象也越发震惊。
这天带有一点血红,是血光之灾的征兆,这个灾难正从西方而来,直到南方。
南方的洛阳,此刻天地也是一片晴朗,晴朗中带着火烧云。
这些火烧云就是血气之带,一路带过天地万物,直接连接着死亡的意味。
丁耒道:“北方的紫微垣,东方的天市垣,南方的太微垣,西方的少微垣。这些四象链接了大日,是为火焰之灾,皇城势必要失火,而肯定会是你们做的,李重俊看来也是酝酿多时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个道生息自己都算不出来,他是知道李重俊的招数的,而丁耒居然会知道出现大火,到时候一场大火,直接烧尽一切,皇城也只能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