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雷厉风行,直接让人废武功,这等做派,其余子弟都是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恣意。
松高贤成为废人,坐在了家主一旁,浑身摊倒,如一个死狗一样。
家主回过头,脸上温和了一些,他和松高贤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表现得十分年轻气盛。
“贤儿,放心,为父会为你做主,不管他们家族再如何维护,我们松家自有一杆尺,不容他们欺辱!”家主愤然道。
松高贤恶狠狠地道:“我会让赵源他们碎尸万段,父亲一定要替我做主!”
“放心。”家主道,“今日就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等全城审查过了,我们就出手!”
松高贤狞笑一声:“最好是让赵家家破人亡!”
一个家老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家主,贸然行动,万一在这个风头浪尖,被人举报以为是叛徒,我们家底也没办法。”
“你放心,听说他们躲在周家,以为周家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我今晚亲自就去,你们也出手!”松家家主道。
另一个家老道:“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不要再鲁莽行事。”
“是啊,我也听说了一些事,他们与散人盟有关,散人盟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又一个马脸家老道,“如果让散人盟有了把柄,我们也难以抵挡。”
“你们忘了我们松家可是有将军,我兄弟松清廉把女儿嫁给将军是做什么的?为的就是这么一天!”松家家主道。
“关键是现在将军集结天京城,我们此番赶回来也是运气好,没有中那赵子奇的奸计!”家老道,“此事还是小心为妙,我们可以等将军回来,再作打算!”
松家家主拍案而起:“我才是家主,你们要听须得听我的,虽然我敬重你们是家老,但眼下已经刻不容缓,松高飞失踪,松高贤成了这样,这口气,谁人都咽不下!”
“宽囿,你还是太意气用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化,此事,我们须得先让清廉过来,他能鼓动将军,不代表我们也能,他现在在天京城顺风顺水,我们呢,连他剩下的汤都没法喝。”其中一个家老道。
松家家主脸沉如石:“不论如何,他们骑不到我们头上!”
“话不多说,今日我势在必行,他们周家赵家,必须为松高贤和松高飞负责!”
松高贤则在一旁煽风点火,根本不嫌事大!
“父亲,不如这次连余家也端了,余家那个女儿不错,余君昭,此女高傲无比,我就喜欢这样的。”
“荒唐!”三位家老纷纷摇头。
松家家主却不以为然,他贵为家主,也是勾心斗角得来,当初他引以为傲,生了两个儿子,而兄弟松清廉只生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却比他儿子出息多了,嫁给了苍岩城将军。
旁人一直以为是他的女儿嫁给了将军,却不知道松清廉此人,这就是他运作的手段了。
所谓借势,是他惯用的伎俩。
不止如此,他还特别宠溺自己的儿子。
松高贤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如今想要余君昭,松家家主松宽囿也满口答应:“放心,今晚就把那余君昭给你掳过来!”
“多谢父亲!”松高贤喜出望外,自己的伤势都不管不顾了。
那边的家老一个劲的摇头:“宽囿,你就是太善待自己儿子,你看你儿子现在状况,还想要掳个女人过来?”
“长林长老,你这是对我儿子不满,还是对我不满?”松宽囿冷冷地道,引而不发,他的气焰都在胸膛里。
家老苦笑一声:“我当初推举你为家主,自然也是收了好处,可是这么多年你为家族做了什么?现在更要为你儿子排忧解难,丝毫不顾虑我们感受,真是错看了。”
“你若对我不信任,大可走了,我们松家不缺家老。”松宽囿声音如冰,刺骨透凉。
松家那位叫做“长林”的家老不停摇头,可见他对松宽囿是无法忍受了。
最终一个拍案,道:“我走,这下满意了吧。”
松宽囿伸手一引:“不送。”
那家老更是怒不可遏,走到半路,突然听到外围发出喊杀声,激烈到了极点!
一个声音徐徐传来:“松家家主,拿命过来吧。”
松家那位家老一顿足,正觉好奇,谁敢如此肆无忌惮,光天化日对付松家?
抬头一看,就见两个身影直奔而来。
正是丁耒和林潼。
之所以没有叫上周泰和余君昭,也因为此事与他们瓜葛不大,赵源他们又没有武功,自然不可能到来。
丁耒事先听说松家家主回归,自然是需要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他们正大光明,也是为了避嫌。
证明他们有实力光明正大去对付松家家主。
同时,也是有集邵空等人担保,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
甚至也不会有人去松家闹事,胆子大的也就丁耒和林潼,别人即便敢想也不敢做。
丁耒这边刚刚杀入松家,王五和古太炎则此刻坐落在散人盟中。
集邵空已经得知情况,立即给二人开通后门,去苍岩城大牢里见面马原。
马原可是最接近李威的存在,他也许会知道一些事情,甚至可以借助他,去追拿别的朴刀门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