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高飞这几天硬气得很,居然不吃不喝,眼看都脱水了,幸好有龚疏明请了大夫,给他施针,让他才缓了过来,现在还在后院的一处房间,被捆得严严严实实。”赵源道。
“没跑就行,带我去看看。”丁耒道。
二人立即带着丁耒,往一处房间而去。
推开房门,就看到了松高飞惨白的脸色,失去了手臂的他,更加痛恨丁耒等人。
阳光洒落,照亮他的脸庞,目光所及,是丁耒等人的身影,松高飞直接暴怒:“想不到是你们,又带了什么狗东西来这里想劝我还是惩罚我?”
他说蔡前辈是“狗东西”,蔡前辈脸色当即一冷:“松高飞,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苍岩城的红人,当年出入秋雁楼,和你哥哥松高贤可是苍岩城最为游手好闲的人。”
“是又如何?你是什么东西,还来评价我?”松高飞道。
蔡前辈居高临下,呵斥了一声:“我是谁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就是朝廷委任的新的巡检司。专攻药理,在岩山镇我就是说一不二的人。”
他这句话是吹嘘自己,当初自己跟方正对抗,可以说处处落了下风,矛盾不断,从未有机会出人头地。
现在方正不在了,他打算重立雄风。
松高飞嗤笑道:“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检司,苍岩城将军都是我们松家的女婿,你真以为我们好惹?”
“你太高傲了,要是你是方正,只怕早就死在我手里。”蔡前辈哼了一声。
“你也认识我师父方大师?我师父来了,你们都要死。”松高飞恶言道。
丁耒毫不在意:“你师父已经被击退了,击退的是我。”
“你胡说!”松高飞难以相信,自己的师父怎么可能被【蕴灵】境界的丁耒打败。
不过他眼力不行,还以为丁耒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样子。
蔡前辈拍了拍丁耒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而是自己傲然上前,道:“你师父方正因为勾结大夏人,如今要被我们通缉,你实相的话就道出真相,如果你隐瞒不谈,罪加一等,到时候就不是断了手臂,而是杀头之罪!”
“好啊,我们家主不在,什么狗东西都骑在我头上了,我师父没有勾结,你们这是冤枉。”松高飞呵呵冷言。
他闭口不谈,丁耒看他脸色,就知道此人心中有变化,说明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蔡前辈再次说:“你如果继续冥顽不灵,那我只好动用刑罚了。”
松高飞浑身一哆嗦,他知道,刑罚比起断手,甚至更加惨烈,很多人因此死在刑罚之下。
如果这蔡前辈真是巡检司,那么他肯定经历过处置别人的事情,懂得如何用刑罚来约束一个人,敲开一个人的嘴巴。
丁耒捏了捏手掌,准备点穴位。
蔡前辈却道:“你的穴位之法虽然巧妙,但是真正的刑罚才会吓人。”
一旁的闽敏虽然不赞同,可是眼下也没有办法,她甚至有些可怜这个松高飞,落了如此下场,却没有一个人管得了。
丁耒收回手掌,随后道:“一切拜托蔡前辈了。”
蔡前辈道:“好说,闽敏,你出去,女孩子家的也不好在这里。”
“我干脆也都出去吧,你来解决,我也不想多看。”丁耒索性一拂袖,转身就走。
几人回到了亭子前,闲来无事之下,丁耒拿了一个杆子,钓着鱼。
出奇的是,那房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这刑罚不是刑罚,而只是一场哑剧一样。
丁耒也乐得其所。
不一会儿,闽敏惊叫道:“钓到了。”
丁耒笑道:“这还不是这里安静,如果有点声音,这鱼听见了就不会上钩。”
“奇怪,那蔡前辈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能对付松高飞?”赵源问道。
丁耒将一只鱼扔到竹篓里,淡淡地道:“他的身份至今有些谜团,到底是朝廷的哪一派,我不得而知,但是此人武功确实不错,不在林潼之下,你们到时候回去的时候,多去告知一下他们,让他们小心为上,特别注意松家家主。”
“我自然明白。”赵源道。
戴风青写意似地书写了一卷笔墨。
他刚拉起来,就听见大门敞开的声音。
松高飞直接被扔了出来,口舌之间被一个夹板夹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等情况,使得松高飞经历了人间惨剧。
蔡前辈道:“他已经屈服了,我之前问他,他点头,就是答应我们,如果他再敢耍花招,那就是死路一条!”
松高飞整个人都不成形了,脸色不仅苍白,更是带着斑斑青紫,身体上更是扭曲万分,似乎骨骼也为之而断裂,如果一般人,早就活不长了,这松高飞还是命大,居然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