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笑着道:“徐军师,好久不见,可惜你今天发挥不行,可以说,彻底被那个郑经天打乱了,否则我真的需要领教你真正的阵法手段,跟你来一场兵法之争。”
“兵法之斗,不在兵强,而在心高,心之高远,何处都是天下,当年徐福也就是带了五百童男童女和上千将士,就已经夺取了东瀛诸岛,可想实际上谋事看的是将,而不一定是兵。”徐渭指着自己道:“我之前是让你放了一马,如今我也退让一步,只守城,不攻你,这样算是可以清算了吧。”
“你的话确实有道理,但你也只是自信自己是韩信点兵,自吹自擂。”丁耒道,“俞将军就在这里,你不如和他打个照面,让他告诉你,什么才是兵法之道。”
“俞将军。”徐渭看了眼俞大猷,敬重有词:“我敬你几分,可惜你我毕竟不同道,如今戚将军濒临失败,你能否给一个薄面,放我们一马。”
“你觉得战场之上是有话语权么?只有拳头才是最大的。”俞大猷冷静地道。
徐渭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我这人奉行机会主义,我坚信任何事情都是有回转的余地,包括仇恨,我记得戚将军说过,他人生最大的失败,有两者,第一是出身失败,他早年在少林寺打拼,得了胡宗宪赏识,这才成为一代将领。第二,就是他带着你儿子就天王岛,结果导致了你儿子的死亡,这是他一辈子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两件事,耿耿再怀。”
“他真的这么说过?”俞大猷皱了皱眉头,他看向了那一边。
一百零八铜人风风火火,展开了围绕,一张巨大有数十丈的大圈,被描绘出来。
这一群人就是圈的环节,环环相扣,处在其中的人,不得不陷入生死境地。
戚继光在其中,看着眼花缭乱的人群,而郑经天、少林师叔、释永康三人都潜伏其中,伺机而动。
他们已经摆下了这一道大阵,无坚不摧。
一百零八铜人,相当于一百零八罗汉,对应的是天上星辰,每个人动作都是一致,是演练了无数遍的结果,自然也包括了释永康。
释永康甚至是一些人的师兄弟,年纪轻轻,已经位高权重,他的一声命令,就是圣旨一般。
一百零八道步伐,扬起了灰尘,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
最恐怖的是,一百零八铜人居然可以内气合一,他们随时随地,出手都会是蓄积了一百零八人的力量。
这种阵法亘古难见,违背了常理,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总归有极限,可是这一百零八人中每一个人都是无底洞,可是吸收各自的力量,转为自己的力量,短时间内增强许多。
释永康在其中浪笑着:“戚将军,你别在这里托大了,我知道你几斤几两,每次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你总会强忍自己的痛楚,想要打胜这一场仗,你的确胜了许多次,但这一次,你注定要失败。”
“没错。”郑经天的声音忽然响起,笑着道:“戚将军,与其作茧自缚,不如跟我们坐而讨论,说不准你我讨论之后,你我再划分这个天下,煮酒论英雄,这样不好么?”
“你们跟他废话干什么,此人如此顽固,不可能劝说动,必须杀了他!”
少林师叔冷喝一声,潜入其中,层层叠叠的围绕中,他的身影左右闪转,非常迅速。
戚继光根本捉摸不透他们三人在哪一个位置,更是被这铜人绕得眼花缭乱,每次他要出手。
却见铜人就散开几分,避开他的拳头。
有时候实在无法避让,被迫接下,这些铜人居然也没有半点事情。
如此诡异的阵法,确实让戚继光难色重重。
……
“千真万确!俞将军,我徐渭的话,可以发誓,甚至可以用父母亲朋的身家性命担保!”徐渭道。
他指着天,指着地,顶天立地。
俞大猷道:“我不信誓言,要见证他究竟是什么念头,唯有他的死可以求证。”
“你这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了?”徐渭道。
“不用我杀,你们自己也看到了,现在戚继光已经濒死之人,他没有机会了。”俞大猷指着那边。
戚继光无数次想要冲出,浑身冒着火焰,正阳诀燃烧到了极致,可是最终换来的只是一百零八铜人中几人受伤,根本无力打破这一切。
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戚继光,现在很快有式微低落的态势。
再过不久,当他没有了力量,他就只能被当场格杀。
“还不快去支援戚将军!”徐渭对那施展动物形态招式的女子采蝶变道。
女子点了点头,一个脚尖一点,像是猫步,刹那跨越过去,她的武功十分奇特,重在刁钻,在之前,才能击败万楼此人,万楼远远看着她,眼中恨意不断,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求助别人,如今严嵩是他的靠山,袁立是他的师父,他们的话就是金科玉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