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二人纷纷甩飞。
丁耒单凭用内气,居然跟对方“气旋劲”不分伯仲!
“你怎么可能这么强!”郑经天在空中一个转身,忽然踢出“星乱腿”,点点光斑,像是星辰摇曳,合着影子,杀了过来。
无数脚,恨不得让丁耒被踢成肉泥。
丁耒随手施展“落霞手”,柔中有了一丝刚强,微微一偏,就拨动了“星乱腿”。
腿脚偏离,郑经天再次翻身一拳,从高到低。
他步步紧逼,就是要让丁耒死无葬身之地。
丁耒再次架起左臂,砰地一声,二人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郑经天迅速后退,随手一托,湖蓝色的剑飞出。
这剑杀气腾腾,直冲面门。
就如一道天降流星,奔空赶月,飞速如电。
丁耒左臂一抬,终于到了较量的最后。
因为他感觉到了,这是郑经天最强的一招,“清明功”流转在了最强状态,而他的剑也带着风雷之色,雷光如球,汇聚在剑尖端,几乎倍增速度。
一剑可以破灭万法,风雷非等闲。
丁耒忽然操起身旁一道铁剑。
这铁剑在他手中如木头一般,脆弱无比,可是在内气灌注之后,居然也有了一丝灵动。
他屏住呼吸,全力以赴。
这剑在手中变化,“三山剑法”再次出手,【真髓】与【振幅】都相继打出,加上三招合一。
他几乎是一瞬间,跨越了障碍,达到了另一个境地。
什么是剑,这就是剑,不论敌手多强,此剑多弱,可是剑在手,就是无敌无我。
这有点像吴常的“无常无我”,可是吴常根本没有丁耒领悟深刻,丁耒自从几个月前摸了剑之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已经达到了某种无法撼动的地步。
他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也是用来救人的,执念中的我,在心中,也放在了剑中。
只差分毫,他就能真正达到“心驾驭招式”!
他的剑飞快出手,振幅达到了猛烈的程度。
轰轰烈烈的声响发出,几乎就像一座大山压迫而来。
郑经天面色惊惧,几乎血液都不太流通了。
他强忍着心中震撼,双手抬起湖蓝色之剑,一股电光从剑上迸发,四溢如彩!
滋啦一声,丁耒的身上衣服,成了破碎的状态。
郑经天大笑三声,自己想必是赢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丁耒的左臂扭转起来,一股吸力从手臂发出,原本猛烈的雷电,忽然呈现长鲸吸水的态势,进入了丁耒的左臂!
“不!”郑经天大叫一声。
丁耒的剑已经破开空气,来到他的跟前。
他拼死一剑挡住了。
他居然挡住了!
他喜出望外。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剑上出现了裂纹。
对方的剑,也化成了晶莹碎片,甚至有的区域都变成了粉尘!
有棱角的部位,被丁耒一招,打向对方。
郑经天闭上眼睛,可是只听“滋滋”的声音,皮肤破裂,整张英俊的脸,多了几道可憎的伤痕。
郑经天往往对自己驻颜有术,哪里经得起如此打压。
他摸着自己流血的脸,看着手中龟裂的湖蓝色之剑。
他无法相信这一切!
自己败了,而且败得一塌糊涂!
丁耒冲步而上,拳头再出,几乎一个连贯。
打人便要连绵不断,不能退缩,缩了反而是给别人机会。
吴常忽然抬起头,一个箭步,猛冲跟前。
他居然是借用了印素素的蛊虫,拼着反噬的危险,从而加强实力,一瞬间就来到跟前,与丁耒硬拼了两记。
丁耒徐徐退后,云淡风轻,他嘴角冒着血泡,随后拉着郑经天退后。
郑经天满脸的不甘心,吴常道:“郑大人,没必要如此冒险,我们直接让将士们围住他们,现在他们内气定然有了消耗,即便不能杀他们,也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郑经天冷眼盯着丁耒,没有看吴常,道:“丁耒,我记住你了,今日我就要你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印素素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就见远处明光锃亮,浓云散开,似破开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