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裕王面色一铁,冷语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这么多年,何曾有反叛之心?你真当朱棣之事会卷土重来?断然不可能之事!”
郑经天冷笑道:“是不是未来都知晓,现在嘉靖帝也没几年了,你大可日后接替他的位置,何必那么急功近利,借我们之手!”
“俞将军、张大人、陆公子,你们想想,裕王之心,是否叵测?”郑经天呵呵笑着。
裕王恨不得一巴掌下来,却见郑经天冷眼以对,再回头,正见俞大猷走来,沉声道:“我不支持裕王,但是信他这个为人,不会做夺权篡位之事。”
“我也不信。”陆绎道。
张居正见俞大猷发话,他则沉默不言。
郑经天长身而起,摇摇晃晃,指着裕王道:“裕王,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但你断眉短眼,手心线薄,是活不久的。”
俞大猷也会算命,听闻郑经天的话,顿时皱眉,他也隐隐知晓这句话的意思。
裕王这几年以来看似身强体壮,实际上暗自里却在调服药剂,养生求长寿,不止是一人跟他这般说过,以前有算命先生也无意说起,令他十分重视。
丁耒心头愕然,这郑经天果真有几分经天纬地之能,不仅年纪轻轻武功高强,更会算命风水之法,若让他继续经营下去,他只怕会比俞大猷走得更长,说不准堪比风云与帝释天了。
裕王面色红白不断,最终哼了一声道:“我死又如何?你以为你能吓到我?一些小儿科的算命罢了。”
“俞将军,此人怎么处置?”裕王不理会郑经天,回头看向俞大猷。
俞大猷道:“此人先软禁起来,慢慢磨。”
丁耒对郑经天道:“你若想让兵拾活着,让你也活着,最好就乖乖劝降,与我们精诚合作,我们也不图什么,只求保大明安宁,俞将军首先必须恢复官职,再者就是撇清与严嵩和严世蕃的关系。”
“你可会威胁,杀了我两个朋友,现在准备开第三刀,是不是你早料到我会被你影响?”郑经天冷冷看着丁耒。
丁耒道:“我杀人也是被动。当然,除我之外,我的朋友可没那么好心,你也知道,都是有朋友的,你现在仅剩的好朋友就在面前,你要不要跟他聊聊?”
兵拾在远处,大声呵斥,却被李崇庆捂住口鼻,这时,因为打斗,也惊动了院子里外的护卫。
接着铠甲兵刃之声,此起彼伏,接着风萧萧而来,居然聚拢了二十余人,都是中期的武者。
可见郑经天早有准备。
众人并不害怕,俞大猷早就是境界,而丁耒三人都是后期巅峰,这二十余人根本不够看。
“都退下!”郑经天大声道,他扶着墙,苍白脸色。
这群护卫都是面面相觑,手中刀枪本要出手,却被郑经天喝止住,一时有些弄不明白。
“我说了,你们退下。”郑经天走向兵拾,围成圈的护卫,随着郑经天的步伐,慢慢散开。
兵拾在李崇庆手下,不停挣扎,却见郑经天道:“兵拾,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出的主意害了你们,但愿黄泉地下,彭沧海和戴愈能泉下安息。”
他回归头,看向丁耒:“你很不错,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本事,能呼朋唤友,一批人跟着你,甚至裕王跟你平辈而论,这或许就是你的本事了。”
“过奖。你还想说什么?”丁耒道。
“没什么,我投降。如今也只有这个选择。”郑经天张开手,然后指着人群道:“你们听到没有,都退走!”
人群慌乱了一下,接着一个个缩了回去,离开老远。
俞大猷等人紧张的心绪,这才放平下来,若是郑经天要死磕,他们都不怕,但就怕损伤裕王、张居正二人。
“好!本王今日又多一名悍将。”裕王似乎把之前的对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显然是心宽如山,心大如天。
“裕王。我有约法三章。”郑经天道。
“请说。”
“我断然不会去杀严嵩和严世蕃,这是其一,你们休想将我当杀戮工具。至于其二,我也不会遣散我的人手,甚至不会跟你同流。其三,我不知道你们三人经历了什么,但我很明白,那个宝藏显然落在你们手里很大,把宝藏交出来一些,我就好好合作。”郑经天的话轻如鸿毛似的,似乎智珠在握。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