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和石微、厉飞三人相视一笑,帝释天的武功自然在他们手中,甚至逐渐发扬光大了。
“帝释天不是东瀛人,有人传闻他就是秦始皇时期的徐福。我长话短说,最近闹腾最凶的宝藏之事,如果没有猜错,就是与帝释天有关。”陆绎道。
他看丁耒几人不为所动,不觉诧异,再看邵方,邵方终于动容:“我正要去调查此事,你从哪里知道这个讯息的?”
陆绎笑道:“你们可曾知道,最近戚家军在这附近行迹越来越多,信息就是从他那里人知道的。”
丁耒立即想到了那少林寺僧人释永康,此人或许根本没死,不然事情怎么会被泄漏。
如果他一旦没死,那其他黑袍男子和深劫也很可能没有死!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跟戚继光也打了交道,比你那个老古板父亲强多了。”邵方赞誉中带着贬义。
陆绎不以为然,继续道:“邵大侠,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有点诚意,我们可以合作一番。”
裕王被晾在一边许久,心头微恼,不由道:“陆绎,你在本王面前抢人,是否是未免太过分了。”
陆绎歉意笑道:“抱歉了裕王,我也是有些心急,没有注意到你。”
裕王脸色好看一些,只听陆绎继续道:“裕王,若是你将你麾下这批人都请来帮我,俞将军的事情也都顺理成章可成。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安平。”
“你父亲都没有这么嚣张,你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夸夸其谈,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想空手套白狼?”裕王冷眼道。
陆绎道:“非也,我也只是行的父亲的旨意。”
裕王这时心中骤闪念头,这个陆绎年纪轻轻,居然如此不好对付,真的陆炳生出一个好儿子了。
丁耒抢过话题,上前道:“这位陆公子,合作自然可以的,只是你如此咄咄逼人,让人觉得你未免没有诚意,拿出点诚意来,譬如风云那副画卷,我们都观看一眼,这就是诚意了,相信邵大侠和我们都不会轻言谢绝,说一不二,保证为你做事做到满意。”
陆绎深深看了丁耒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十分深明事理,居然一口气落出,不给他一个台阶下,他现在站在这里,不给画卷就是不能合作,自己的想法也就镜花水月。说来他也是打算用这东西,引出几人的贪婪,从而为他所用,到时候至于真的有没有画卷,都是一个空头票据而已。
过了良久,他忽地一笑:“这位兄弟,果然聪慧,不过想让我拿出画卷,你们的诚意也要有。”
他看向邵方,但见张备急如热锅上蚂蚁,生怕邵方等人被买断,连忙用眼神沟通,却见邵方闭上眼睛,缓缓道:“画卷之事,我决议先推迟了,我先为我朋友处理一些事再说。”
陆绎有些失望,但心知邵方此人不可常理揣测,于是眼光看向了丁耒:“这位兄弟呢?”
他现在退而求次,丁耒也算一个高手,之前他也看到了,能够跟邵方周旋,这种高手不可多得,须得想办法稳住。
裕王这时对丁耒使了个眼色,丁耒心领神会:“我答应你。”
“那实在太好了。”陆绎喜不自胜。
趁着丁耒几人在交谈,一声马蹄声扬起,再看邵方,却已经驾着马车,带着张备和李兰心远去,连话都没说,似乎对此真的没了兴趣,甚至连陆绎对云从经的嘱托也不顾了。
丁耒总算明白,这世上确实有不慕名利的人,他也算一个,只是很多时候不得不苟且,违背初衷。
这可能就是“侠义榜”带来的人性罪恶,让人性不知不觉中产生了贪婪。
丁耒紧守内心,心知即便是风云的武功,他也不该去贪求,于是道:“风云的武功,我也不贪婪,我所求的就是弄出俞将军而已。”
丁耒这句话一出,裕王便多看了他一眼,赞誉之色溢于言表,这就是识大体,看局势。可是丁耒作派,却让石微和厉飞都皱眉不已,厉飞不禁暗声道:“丁耒,你知道这样做可是让我们少了一个晋级的机会!”
“你莫非真的会相信他会给这种武功,那云从经与他根本也不是主仆关系,只是门客而已,看得出来,他只是放长线吊我们胃口而已,我们现在为了任务,也只能妥协。”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