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石微、厉飞二人更快一步,长鞭如绳结盘绕,袖箭如飞花落叶,二人齐齐一震。
紧随其后的是,石微卷向严世蕃的长鞭。
这一道长鞭扣中严世蕃的喉咙,盘缠丝绕,严世蕃张着大口,浑身难耐之际,脖颈也被彻底锁住,继而无法呼吸,就像沉在水中一般,比那个感觉更加难受。勒紧的长鞭,让他近乎翻了白眼,身体迅速衰败。
那边的裕王,焦头烂额,他身旁同样有人保护,却是大声对木宁道:“木宁,赶紧救严世蕃,别跟那人纠缠了,严世蕃若是死了,朝野又要动荡。”他说得急促,可是脸色却丝毫不改,仿佛事态与其无关一般。
木宁闻言,冷眼扫了丁耒一刻,几乎一个跳跃,飞出五六丈远,直接凌空落下,对准石微后部。
石微前方二人也一剑一爪,冲刺而来,石微前后夹击,无法对付。但她心思沉稳,一双眼睛就对准了木宁,“惊目劫”!
目光一缩,瞳孔一变,木宁感觉整个人陷入了大恐惧,心跳迅速升温,这还是“惊目劫”的初级阶段,却有了如此威力。就这片刻,厉飞已经抢上,手腕上袖箭如倒刺,出拳对付木宁。
与此同时,石微的长鞭一带,整个严世蕃就拉到了身前。
但她却不会拿他当挡箭牌,而是伸手要抓。
就在这时,那“松风剑法”男子和“鹰爪功”男子抢上前来,卖力地想要杀死严世蕃。
他们也顾不上石微,就想杀严世蕃获得功德!
石微冷笑一声:“严世蕃是我的了!”
说着,一个席卷,严世蕃再次靠近几步,他被如此玩弄,悲惨至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作恶多端,如今被石微扣来,俨然一条丧家犬。
严世蕃大叫着:“快来救我!”
六扇门众人,也顾不上许多,直接舍弃了丁耒,连番冲来,围攻石微。
其间十分之乱,十几人打斗,完全闹的整个婚事一片狼藉。
张备带着李兰心退开战斗,蹲坐在门前,将门帘封死,几乎无人可进。他徐徐开掌,为李兰心梳理身体障碍,逼出尸虫。
丁耒此时面对那墨目男子,二人针锋相对,同样是剑法,却天差地别。金蛇剑法属于“巧”,而三山剑法属于“拙”,两种剑法陪比拼在一起,几乎是火光四射,绚丽就像烟花一般,二人的剑连番对阵。
最终丁耒倒退一步,气息有些紊乱,此人“金蛇剑法”太过高强,达到了,他现在虽然无限接近,却还未曾真正领悟。纵然有,却也是徒增顽抗,与此人依旧有些差距。
三座大山一般的剑,像是被一条妖魔化的巨蛇盘绕,困锁,继而发生扭曲,变形,甚至连同丁耒的剑都弯折了,只是出于青铁制作,这才不至于断裂,即便如此,长期高负荷,也最终会失去弹性,最终彻底扭转。
墨目男子何曾不是心惊,眼前这高大俊朗的男子,居然能挡在他的“金蛇剑法”,他可是积累了不少功德,才增强到了,即便这个境界,对付丁耒也困难万分,二人看似有莫大差距,实际上真正打起来,差距甚小。
墨目男子已然是后期巅峰,与那“松风剑法‘男子一样,只是二人剑法套路不同,更重要的是,“金蛇剑法”比起“松风剑法”强了不少,这可是金蛇郎君的剑法,比余沧海此人不高深到哪里去了。
“金蛇剑法”一扭,一转,一动,一静,一变,一收,一缩,一弹,接着丁耒就觉眼前“金蛇剑法’似乎增强了许多,仿佛有无数毒蛇撕咬而来,各种变化,印刻在其间,剑势转变极快,极为难测,丁耒甚至摸不准这出招的套路。
以至于他的“三山剑法”变得十分被动。
“三山剑法”本就是一门算是打基础的剑法,能修炼到了这个程度,已经非常可观,对阵“金蛇剑法”,越级挑战,长时间落了下风,也是常理之事。
连续退后数步后,丁耒一脚踩在红地毯上,忽然眼前一亮,剑往下,猛然一挑,就带起层层叠叠的红地毯,地毯漫卷,飞向墨目男子。
墨目男子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缩,继而浑身扭动,想要逃过这红地毯的卷曲。
却见丁耒整个人滑步而来,正是“横松荡叶步”,飞如青鸿,直透过红火地毯,戳出无数孔洞。
孔洞之中,却没有皮肉撕裂的声音。
丁耒心觉不妙,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人形从红毯中撕裂,身上破败不堪,却没有任何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