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嗯了一声,自顾自喝着闷酒,时不时看向四周,紧张兮兮。
严世蕃牵着女子,傲然之色,表露无遗,媒婆在一旁大声道:“一拜天地!”
女子颤抖了一下,却还是被严世蕃手劲压着,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媒婆再次喜色上脸。
这时严世蕃和女子,共同对着高堂之上三位拜着。三人都是怒火攻心,甚至一位老人当头倒了下去,显然是受不了这场面,场上一时间有些哗然。
神似木宁之人,诧异看着这一切,显然不明白事情,却听裕王道:“这个严世蕃,我是了解他的生活的,这都是司空见惯,你以后见多了就没想法了。”
女子似也听到呼声,正要掀开盖头,却被严世蕃低声道:“你最好安分一点,拜完堂什么都好说。”
他转过身,又是笑容如春:“我这老丈人,似乎是有病在身,赶紧请我随身的御医来!”
接着便有御医从旁出入,将老人抬了下去。
他回过头,媒婆再次说了第三声:“夫妻对拜!”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一声如鸿的音色传来:“严世蕃!给我滚出来!”
丁耒听得声音十分熟悉,当即站起身来。
从上方看下去,一个人影徐徐入内,单枪匹马,居然是毫不犹豫!
这人身材不高不瘦,平凡人一般,却一身铁骨铮铮,气势冲然,赫然就是张备!
“这。”厉飞也失语了,张备怎么会出现,这是打乱了节奏。
“有人闹事了,我先下去探探虚实。”薛衣也正要站起,却感觉头昏脑胀,一阵摇晃。
身旁三人见势头不对,也站起身,指着丁耒几人:“你们!”
厉飞站起来,笑意森森:“谁叫你们是严世蕃的走狗,我此来就是来杀严世蕃此人的!”
薛衣捂着额头,强行振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伪装成锦衣卫?”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选择合作,还是受死?”厉飞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丁耒上前半步,拉开厉飞道:“我观察这个薛衣还有救,他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被财宝迷了心智,这样吧,我们也收了不少财宝,给他分一点,让他离开此地,至于是告老还乡,还是选择继续,随他的便,若是他继续替恶行事,那我们只好杀之后快。”
厉飞沉思了一下道:“可以,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交出武功,我就放过你们。”
丁耒也选择默认,有武功就能兑换成功德,继而提升实力。
薛衣挣扎万分,却见石微抛下几锭金元宝:“你们拿走就离开,武功就当这些钱的交换,你别不满足,在严世蕃手底下做事,不干净的同时,还未必有这么多钱。”
另外几人心思活络起来,薛衣苦笑道:“你们真的要杀严世蕃?”
“那是自然。”丁耒道。
“你们就不怕死?”薛衣道。
“死?我经历生死不少了。”丁耒笑道,“严世蕃我必除去,你要阻我,就是死路。”
“好,我不阻拦,武功也会给你们,你们好自为之。”薛衣很是干脆,下定决心。
他领着旁边三人,捡起地上的金元宝,随后各自掏出三本秘笈,一共十二本秘笈落在石微掌心。
石微满意一笑:“我送你们一程,丁耒、厉飞,这里交给你们了,虽然不知道张备为什么出现,在我看来,可能是认识那女子。”
下方张备,就在那段时间里,做出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直接拦腰一抱,就将女子抱在怀中,与此同时,刀指严世蕃,“严世蕃,受死来!”
说着,他一边带着女子,一边刀劈而下,形如海浪,浊浪滔天。
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复杂变化,起伏不定,可是他的刀,却和他的人,几乎一体,带着重重浪花,威势非凡,似有杀父之处仇,夺妻之恨,直接杀向了严世蕃,力图一刀斩首,毫不犹豫。
严世蕃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撞在了桌子前,旁边的公子哥们也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这么大一个宴席,居然会有人闯进来行杀戮之事,即便是针对严世蕃,可见对方实力不凡,门外之人,恐怕都被此人解决。
张备武功短时间飞跃,都是丁耒功劳,若非丁耒,他万难横刀闯入。
旁边女子错愕无比,盖头不禁落下,看着张备一袭长袍,席卷刀光,失色道:“你,你是!张哥!”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