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轮到丁耒讶然了:“莫非那孩子叫做沈应奎?”
“正是,你是如何得知的?”
“没事,那孩子我似乎有一些印象。”丁耒闭口不谈。
他知道,沈应奎,有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长一般的脚力,楚留香一般飞来飞去的轻功,忍者一般的潜入本领,诸葛孔明一般的智谋,更有着韦小宝一般的手段,可以说此人一生经历非常离奇,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此人也是在大明真实存在的侠士,文武双全,也在后来娶了邵大侠的女儿。想不到此人居然是邵大侠的养子,难怪一脸精明模样,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张备见丁耒不提实话,也没多说,他如今十分信任丁耒,已经和丁耒成为了“良好朋友”关系。
几人正在攀谈,这时,门外走入一名男子,正是李崇庆一伙的江湖人。
“庆兄,今日很奇怪,很多侠士已经散去了,现在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往山中跑去,我一问,别人都不说,似乎会讳莫如深,不过依我来看,他们肯定是去找宝藏了。”这人张口道。
现在他们已经把丁耒几人当成了自己人,临危受命,不得不发,丁耒现在武功最高,也俨然是一头之主。
只见李崇庆脸上变色,道:“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多人知道事情?本该是我们有机会的,现在被弄成了众矢之的,届时我们该如何争夺?”
“我也没有办法,据说是夜里贴在墙头的一封信,将众人吸引过去的,本来已经有人隐隐怀疑,现在确是大为确信了。”此人苦笑道,“你们不是也怀疑,这幅地图是反的么,只是一直没有确信,也没能找到。”
“如此简单就出了鬼了,这定然是一个巨大阴谋,只是有人在操作,把它进一步推进了。”丁耒突然振神道。
“什么阴谋,你何出此言?”李崇庆尽管敬畏丁耒,可是面对财宝诱惑,他依旧忍不住张口反驳。
丁耒摊开图纸道:“这幅图如此粗糙,只不过是借了李毅之死,产生了某种效应,似乎大家都认为,是人为财死,可是大家不知道,真正能染指财富的人,何必将图纸弄出去,让大家分享,这不是绝了自己的财路么?唯一的可能,这是引来所有江湖人的契机,或许,我只是猜测,他们想一网打尽,让整个大明江湖一蹶不振!”
张备听得冷汗涔涔,细细想来,若真如此,那简直可怕,谁人布下这个阴谋的?意欲何为?难不成也是倭人?若是倭人,当当日就不会出现那名黑袍男子。那余下来的就是西洋人了,现在西洋蠢蠢欲动,据说倭人都曾被他们打击过,若是两边都卷土重来,现在摇摇欲坠的大明,只怕就要易主了!
李崇庆也目光横移,道:“若真是如此,那布局之大,阴谋之广,怕是背后势力也不一般,能感召这么多江湖人士,那幕后势力,我们还能对付么?这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丁耒点头道:“没错,我奉劝你们都留在这里,你们武功太低,都吃力不讨好,我倒是要去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看是否有熟悉的人。”
他想起了石微这个女子,她外热内冷,仿佛一处极寒中的火山,随时冷热交替。
李崇庆挣扎了片刻,道:“这事我必须去,老大现在死了,我就是这里的头目,至少我不想老大不明不白,死得如此窝囊。”
“看来你还是一个仁义之人,罢了,我就带你去,过完这一日,我们就立即出发,今日我有事情请求你们去办。”丁耒抛出一句话道。
“何事?”
“我需要这几味药草。”丁耒将准备好的纸张递了上去。
李崇庆接过,细看了几眼,忽道:“体菌我知道,在这里叫做‘身毒菌’,据说是从身毒国传来的药草,而这个夭夭草和木根草,我却是完全不知情,你可否画一个样子,别只做一些描述。”
丁耒应了一声,找了个毛笔,三下五除二,将另外两种药草的形貌特征都描绘出来,惟妙惟肖,简单勾勒,却令人一眼明白。
李崇庆将画作拿起,由心赞道:“丁耒,你的画功居然也如此不凡,真想不到,一个江湖人士,懂得这么多?”
张备也惊讶不已地道:“丁耒,你会武会画,甚至,还会医术?你究竟是什么出身?”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