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忽然旋转,太刀挥洒,抡成一片浑圆之光,与丁耒的剑光合在一处。
他的刀法十分强劲,隐约有的态势,这不是直接灌顶得来的,而是有了,亲身演练过千百遍得来。
“你的刀法!”丁耒忽地一惊,手中剑光不慢,连续拼了三下,每一下都震得他手臂晃动,招式险些打不出了。
这男子的刀法精粹无比,一招一式,几乎烂熟于心,而且他会针对攻击,所谓打击点位,想办法从缺陷中,找准方向,继而达到200%的功效。
丁耒还未能有这样的水平,可以说,二人的武功,并不在一个级别上。
只是丁耒“三山剑法”还能坚持一阵,可是如果超过二十招,三十招,他必定就会露出败相。
丁耒也心知自己的缺陷,尽量不暴露,而是选择稳固推进,先给张备作一个离开的保护伞。
张备回头一望,就见刀剑无情,光芒四溢,充塞整个小院,刀剑比拼之声,大如青钟,乒乓乱响。
“速速离开!”丁耒催促着,张备定定点头,带着无影掌传人,一瘸一拐,正面逃出门口。
远处设防的几人,似乎也听到了不对劲,就见张备手脚带血,冲了出来,其中一名獐头男子,大吼一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里面什么情况?”
他一下子问了几个问题,张备不敢对抗,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妙计,道:“这里面有一个凶人,只怕已经吞并了宝藏,他的武功十分诡异,怕是从宝藏中学来的,不是大明人,而是倭人。”
“倭人!”这人连同身后之人,都是沉下脸来,看着张备身旁有气无力的男子,道:“莫非这人也是倭人?”
“他不是。”张备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中间添油加醋,说那名倭人如何厉害,以至于三人都遭了劫难。
这群人立即领悟,为首男子道:“这位兄台,你把此人给放下来,我们看护他,你跟我们走一趟,不要耍花招,到时候对峙。”
张备一脸不情愿,可是不得不如此,但就怕那无影掌传人恢复过来,到时候发难,连忙道:“此人我必须带着,你看我现在行动不便,你这样等于是软禁我。我这里是我的身份令牌,我曾经也在俞大猷的军中服役过。”
獐头男子接过令牌,道:“不错啊,居然还是俞大猷的人,倒是我可以卖你一个面子,我信这一回,我兄弟会带你回去,但你最好跟我们好好合作,到时候宝藏到手,我们都有赚头。”
“这是自然。”张备目光一闪,连连告退。
獐头男子当即派人带着张备离开。
而自己,则带着三人,气势汹汹,冲入小院内。
几人到来之前,悬崖下方的两名男子,似乎也发现了不妙,连忙攀登上来,刚上来的时候,就被那黑袍男子,一手刀法,懒腰斩断,整个肉丝连同胸腹,一面在悬崖上,一面掉了下去,看起来极其惨烈。也只有这黑袍男子,才如此阴狠毒辣。
另一人头皮被削掉大半,再也不敢上前,蹲在悬崖旁,瑟瑟发抖。
丁耒也被逼到了悬崖边,望着后方沧海辽阔,月明水光,前头风声鹤唳,危机重重,他心中一沉,手中剑势变化,“三山剑法”发挥到了极致,就在这顷刻间,他险中求胜,提升了2点,达到了6280的地步。
他现在“三山剑法”愈发娴熟,本身领悟力就不差,加上“侠义榜”开慧,他更是心智如明日高照,计算分明。
又一招“截山式”打出,搬运之剑,秋水之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急促的山洪压制。
“秋水”剑本就是一柄温柔之剑,丁耒施展的却是古板之法,甚为不妥,因此剑身都在与刀光比拼中,屡屡弯折,但片刻,又恢复过来,剑身柔韧性,回弹性十足。
“果然有几分本事!可惜,你的剑再强,也抵不过我这一招!”说着,这黑袍男子,满头大汗,身体像是被激发出什么,似有猛兽破出,整个人青筋暴起,手中太刀,握如一片柱子。
丁耒心知机会,不作停顿,一剑挥洒上去,刺在了黑袍男子的胸膛上。
可是这男子的浑身肌肉,像是一块块石头,掩盖了他的躯体,令他完全是一个人型铁皮,刀枪不入,水火难侵。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