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丁耒摆手道:“你也不能确信是不是西洋不是?在大明世界里,你们与西洋相隔不会很远,西洋的武功出现,还不是正常的事么?哪怕中原人,也可能练就西洋武功。当然,在我的家乡,离西洋可是很远,此话不提。”
丁耒心中隐约构成一副图像,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闲来无事的乡绅,在自家院落踱步,丝毫没有发觉危险,可是就在这时,当他走到树下的时候,一道绳索突然落下,哪怕他是会武功的,却也因为其中差距,被当场悬吊起来,脖颈当场断裂,气绝身亡。就像一种特殊的艺术手法,有点像西洋的“表现主义”风格,极致变相,美学态势。
而就在绳索落下的顷刻,一个人影也从草地中跳出,将乡绅的半边皮肤都撕裂开来,下手极为惨重,定然是开膛破肚一般,就像被动物撕咬,肉身浮肿,坑坑洼洼。这就与西洋的“野兽派”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种手法,都可以用油画来诠释方式。
这二人下手都在电光火石,二人似乎也并不对味,在杀死乡绅之后,立即互相对付起来,首先自然是下方那人,将绳索给一抽,带着楼上的人,一同落下,继而二人都落入院子里,就在这个院子里,草丛中,展开了厮杀。这一番厮杀极为激烈,但也在转瞬之间,结局还是上头那人不能力敌,最终逃之夭夭。
丁耒一番揣测,立即把事情清理得七七八八,这是两个人,可能是一男一女,这二人都会西洋武功,这二人是奔着任务而来。
将事情一一列举,就不乏猜出其中症结。当他将分析全盘告诉张备时,张备更是心跳不已,此事仿佛丁耒亲身经历一般,这种分析手法,完全从未见过,这比许多捕快都还要精确许多。
“丁耒,你不去当捕快,真的是屈才了。”张备忍不住道。
丁耒笑道:“我这人游手好闲惯了,捕快每天需要完成任务,我是做不出来的。”
张备闻言,没有多说,继续想着这件事。
丁耒则眼前忽然有一道讯息闪过:“恭喜丁耒,分析死者讯息,获得5点功德值,这件事有后续支线,丁耒你可以继续完成任务。切忌,倘若真的遇到‘侠义榜’的侠士,杀死‘侠义榜’为次,互相帮扶才是正理。”
丁耒不禁苦笑,这“侠义榜”纯粹是吃人不吐骨头,现在却道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辞,所谓“侠义榜”侠士,本就是冲着任务而来,现在要丁耒互相帮扶,只怕话不投机,当场就会被对方格杀。
丁耒可不愿意做一个枉死鬼,他还要回他的中原世界,追求他的登峰造极。而现在在大明世界,等于是镜花水月,即便未来还有可能前来,可现在已涉及了“侠义榜”侠士,那后面的任务,定然艰涩无比。丁耒甚至可以想象,面对两类阵营,同样为了自己的侠义,所谓的“侠义”,而产生械斗厮杀。
正所谓,伪君子,真小人。丁耒是想做标榜着“侠义榜”的伪君子,还是违背常理的真小人?他目前不敢确信,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才是了。
二人在院子里,动找西找,也待了好些时光,眼看日落大海,远远可以看到,山崖远处,是一片金色辉光,遥相映衬,碧海灰天,金光摇曳,浮在海浪之中,像是一朵清丽无比的金花,十分瞩目。
“既然有了事情头绪,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再研究一下图纸。”丁耒忽然道。
张备摊开图纸,对比其中的原点位置,这里有一条黑色的线条,似乎是贯穿始终,一直延伸向大海中,而在大海中,却是茫茫空空,什么也没有。
线索似乎就此断裂。丁耒走入这些房间,每一个房间都狼藉成片,四面都有开凿的痕迹,可见早就有不少人捷足先登。
只是这群人依旧没有找到所谓的“宝藏”,这幅图纸,俨然就是一幅虚假的“投名状”,让更多的江湖人士,不断涌来,引发更多的争端与杀戮。
“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了。”丁耒叹了一声。
“我早就知道没什么线索,之前我也探查过了,如果早有宝藏什么的,恐怕就不止是一人身死,而是整个太平县的风风雨雨,我倒是希望,这东西是假的,最好那些江湖人士,一个个远离此地。”张备道。
丁耒忽地心头一动,掐指算了一下,离他出现“诸天造化”提示的消息,少说也有五日了。这五日便就引来了这么多人,要是再过一端时间,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