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堂堂松家,居然真有如此机关,看来松家是早有算计,知道会有朝一日惹上麻烦,于是设下了逃亡捷径。
本是给松家人逃离的地方,却变成了丁耒几人的指示路线。
“看来这就是了,丁耒,此次有你帮忙,救了我们,日后有什么吩咐,我周泰第一个帮助。”周泰道。
“周兄严重了,话不多说,我们赶紧下去,不知道此处会通往何方。”丁耒道。
他看到深不见底,漆黑如墨的石板下,如坠虚空,阴暗昏惑,十分可怖,一般人肯定不会主动跳下去。
丁耒三人也不例外,看了半天,都有些迟疑。
“这不知道多高,下去恐怕得摔死。之前那块红色石板,下坠的声音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林潼皱眉道。
“眼下只有这条路了,没有别的路可走,我们已经坚持不少时间了,如今逃离松家,只能冒险试试。”丁耒郑重地道。
如果被松家抓住,后果比起跳下去,可悲可憎可怖一万倍。
“那我先下去探探,我轻功不错的,如果没问题,你们二人再下来。”周泰说着,毫不犹豫,纵身一跳,如一块铅球坠下,转眼莫入了无边黑暗,似乎连声音都没有,完全静止了一般。
外面假山已有十余人冲了过来,林潼咬牙道:“你先跳,我来阻止他们。”
“不必,我来断后,下面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反馈,接应我。”丁耒摇头。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林潼也不迟疑,就要跳下去。
只见半空一到霹雳般的声音传出,响彻云霄:“哪来的小辈,敢在松家里面做手脚,找死!”
丁耒与林潼面色大惊,便觉一阵狂风涌入面门,林潼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拳头堪落,便如遭电掣,身体惯性地后退,整个手臂都深深垂下,完全形同废人一般。
林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骨骼已然崩裂,有鲜血涌上肌肤,刺骨疼痛。
与此同时,丁耒也接下了一道攻击,一双拳头沾满了鲜血,同样骨骼尽碎,可是比起林潼稍微好那么几分。
两人转眼失去了战力,喘息着倒在石板旁。
一个身影此时遥遥落地,是一名老人,目光凶狠,如毒龙一般,双眼可以刺杀人。
他的脸上肌肤完全干瘪,看不出喜怒哀乐,但是一头黑发,一双眼睛,却可以看出他的精气神来,可谓是精神矍铄,身如生风。
“好家伙,接下我的拳头,居然没有死!只是骨骼断裂,你们二人的本事不简单!”老人呵呵一笑,转而严肃起来:“说!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怎么知道我们松家的秘密?如实报告,否则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上一把。”林潼惨笑着。
丁耒在一旁沉默无声,他拼命调息,运转自身内气,想要搏上一把,即便此人武功太高,他相信,人定胜天,是人就有弱点,现在他和林潼是两个人,而对方只是一人,即便一招伤了二人,也是趁其不备,若是真的对抗起来,兵刃相抗,这名老人并不一定就那般厉害。
“有志气!说话倒是不像你们鬼鬼祟祟的作为。”老人冷笑道。
丁耒想着如何脱身,到现在,李威背后的势力还没有出现,他真怀疑是否算有遗漏。
于是装模作样道:“这位老先生,我们可不是来松家捣乱的,如果要捣乱,我们早就在你们这里惹是生非了,我们只不过是在追捕一个人,他恰巧逃入了松家,不信的话,你可以看外面的情况,假山之外,就有那人的尸体,一查便知。”
“我知道是有一具尸体,不管如何,你们事后在这里居然打开我松家的秘道,那我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么跟我们松家好好对峙一番,如果有证明你们清白,我倒是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这名老人似乎很明智,一直在引人入瓮。
丁耒知道这是他的鬼话,什么对峙,分明是阶下囚,到时候是生是死都不得说了,就看这个老人下手程度,就知道他杀心多么深重,表面上平易近人,实际心思暗藏,甚为人精。
活了这么久,一条王八也得通灵了,何况还是一个老家伙。
林潼心中怒骂着,口上却是在学着丁耒的口气:“我们可以跟你去一趟,但前提是你得让我们恢复,现在我们失去了行动能力,你总不能让人把我们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