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心头紧张,心系瑶姬:“怎么了?是不是瑶姬出事了?”
这句话出了,许多人更加义愤填膺,几乎要把松高贤碎尸万段,不过丁耒摇摇头道:“不是,应该是松高贤出了事情。”
“我听出来了。”丁耒话音刚落,最里面一间房的房门大开。
里头钻出一个灰头土脸,满身血痕的男子,哭丧着脸,见了丁耒众人就求救道:“快救我,我是松高贤,救救我!”
众世家子弟都十分诧异,松高贤好歹是一个武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看样子受到了很大的折磨,这时候丁耒才发现,松高贤的下身都一片血肉模糊,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啧啧,难道这秋雁楼背后有高人?”丁耒狐疑地道。
赵源等人则是兴奋莫名,一个个当着松高贤的面,踩踏他的身体,鱼贯而入。
待到了门前,观看入内,才发现里面是瑶姬、牧女、芳娘三人,这里全是一些兵器,瑶姬手中正拿着一杆铁鞭,看样子根本不像是之前上台翩然舞动、窈窈淑女一般的羸弱女子,而牧女、芳娘二人则显得比较普通,两人显然很解气,对松高贤的重伤,二人看也不看。
“这是?瑶姬?”众人这时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什么高人,而一切都是瑶姬做的。
下手如此狠毒,之前跳舞却如此妩媚,歌声如此动听,完全与眼前的冷漠女子两类人。
“瑶,瑶姬?”赵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确认一下。
“是我,你们有什么事情,这个松高贤你们把他拖出去吧,我不想见到这个肮脏的人。”瑶姬淡淡地说道,声音很好听,如同银铃一般,动彻心扉。
赵源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松高贤身上的伤势,只觉得换做自己,早就不堪身死。
丁耒也觉得古怪,这松高贤如此重伤,还没有昏死过去,显然有什么手段吊着他一口气在。
血肉模糊,千疮百孔,满身血染,都不能形容松高贤的惨状。
这个瑶姬,下手实在狠辣,林潼都远远不如。
丁耒第一次认识到一个女子的另一面,古人言:“心善则貌美,心恶则貌丑。”这句话本意是说,一个人常做善事,自然会改善面貌,正气凛然,面带微笑,慈眉善目,瑶姬如此美人,却手段狠辣,虽是惩恶扬善,却显得有些过头了。这样的人你能说她是心善还是心恶?
偏偏瑶姬在外人面前,如春风得意,妙音如水,妙手如花,妙足如轮,清幽典雅,与现在的状态判若两人,这样一个女子,多多少少让很多世家子弟,失望之余,又滋生了几分惧怕。
“我们马上处理。”赵源听到瑶姬的话,确认确实是瑶姬无误,心中惴惴,依旧有些难以相信。
几名世家子弟,神魂丢了片刻,这才拖着带血的松高贤,移到了门口。
丁耒上前,微微拱手,不卑不亢,也丝毫未有惧色:“敢问瑶姬姐姐是什么身份?单纯一名歌姬,舞姬,怕是不会让人相信吧。”
他上来就发问,一来也是好奇,二来是隐约觉得这个秋雁楼不简单,想要调查一番。
“我看你步伐坦荡,看来也是一个习武之人,我知道,今日的事情,实在让你们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既然都发生了,我也不会去躲,即便秋雁楼从此少了我这一个头牌,我也没什么的,至于你想问的,我可没有义务回答你。”瑶姬淡淡地说着,与台上姿态万千的她,两种类别。
丁耒转念就道:“你不说这个,那我问别的。那敢问瑶姬姐姐,这开秋雁楼的人是何人?居然能够网罗你这样的高手,我看得出来,松高贤身上经脉被封,血液不会喷溅而出,只会伤势淤积,直至他油尽灯枯,转而身死,如此手法,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就连我们学医的,都要小心翼翼。”
“原来你还是医师,看来看走眼了。”瑶姬拢了拢发丝,清冷脸庞,微微一笑,带着千丝万缕的妩媚,却又有着一丝隐含的煞气,只是她很好的收敛,并没有完全表露:“我们秋雁楼能开到现在,自然不是一般的听音乐、赏舞蹈的酒楼,今日之事反正都要传出去,我也就跟你们坦白说一些话。”
“现在朝廷本就腐朽不堪,连夏朝军队都打败不了,延师更已经是传说,苍岩城能这么多年传承下去,虽有延师一番功劳,但少有人记得我们秋雁楼的功劳,看看百年之前,苍岩城初立的时候,我们秋雁楼就已经修筑。”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