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是有思人动念之情,心中怀伤,难以自持。”丁耒没有说出“侠义榜”功法的事情,他现在虽然在修行,但对方却也看不出端倪。
林潼对他有所戒备,他自然不可能全盘托出,甚至很多话要留一手,这是他前一个月在外面的经验,往往是遇到了一些人,看清了一些人,从而认识了整个世界,也便明了了做人真理。
林潼仔细看过丁耒的眼神,忽然道:“我观你神色确实如此,如果痛苦,你何不之前就痛饮几杯,好让自己麻醉,醉过的人最为痛快,曾经有一位古代诗人说过:‘酒肉如林柳如苏,烟花巷口人静初。’何必为了女人,伤了自己的肝肾,荒废了自己的修行,不值得,不值得!”
“你居然看出来了!”丁耒目光一张,觉得林潼着实厉害,这个富家公子,冷静睿智,还精通人心,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会出离家族,选择加入散人盟,莫非有难以解决的事情?
可惜他不言不语,不会主动说出,丁耒也不好直言。
于是借着这个话题就道:“既然林兄对女人有如此成见,莫非是以前因为女人造成过悲剧?或者直言说是被女人甩了,又或者是女人掠夺了家产?”
“你话有点太多了。”林潼眼睛一闪,如同一道锋芒毕露,闪烁不断。
“抱歉,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不是,那么林兄也不必生气,我们都是朋友,你可不要因为女人这个话题动怒。”丁耒笑了笑道。
“你!”林潼听到丁耒反复提及女人,好像女人在他的心中,分量极重,沉甸甸的如铁块一般,便是心中有一股郁气似的,令得他险些与丁耒反目。
“我停止,可以了吧。”丁耒笑着回过头,盘膝在窗前,但见灯红柳绿,外面虽然安静,却格外美妙,遥遥自叹道:“修行难,修心难,心到行止,神飞意还,皆不如草长莺飞,遥遥一片万重关。”
“听你的词中,气节有,还是太俗,太娘气,你毕竟还是文人。”林潼都听在耳里,评价道。
丁耒摇头:“你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你也读过不少书,唯独少读了一本书。”
“哪一本?”林潼眉头一耸,似乎不相信,他对丁耒此人愈发好奇起来,这个年轻人看似坦荡自在,其实心中郁结重重,如万壑当关,纵身一面是悬崖,而跳过了或许真能飞龙升天。
“当然是心书。”丁耒道。
“心书是什么?”
“你这个人总是没心没肺,冷酷逍遥,真的让人感到无趣。”
“你又在消遣我?”林潼一脸苦相,像是一个泥菩萨,雕塑在床上,身子不动,但嘴皮子却在跳着。
丁耒笑道:“我也不是存心调侃你,你确实这样,要你改恐怕比登天还难,除非哪天你想通了,回了家族里,继承了父辈位置,活出了精彩,甚至有可能的话,再娶一个心意相投的女子,你看多么美妙的事情,我都十分羡慕,这种日子不比打打杀杀好得多了?如果让我选择,肯定不会闯荡江湖,我也是心有所系,才投身武道,其实我最爱的还是小桥流水,静谧修身的日子。”侠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