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像是炸开了锅,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
可是我的耳朵里,似乎只听见了景盛重重的呼吸声。
他的脸上带着点旧伤,也许是韩叙留下的纪念品,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甚至让他看起来增添了几分男人味,毕竟底子在那里,T大校草的位置,可不是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坐上去的。
见了血,沈涛的理智似乎被拉回了一点,他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脸呆滞。
后头上来几个人,企图查看景盛的伤势,可是他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问了我一句:“疼么?”
我有些发蒙,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是我的脸。
我笑了笑,反问:“你怎么还没死?”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多么疯狂的迷恋过这个叫景盛的男人。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我曾经有多迷恋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是的,我恨景盛,但是,我更恨我自己。
景盛那双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倏地松开原本抓着我的手。
“夏小满,你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我扯了扯嘴角,掠过他,拿起桌上一杯幸存的酒,仰头灌下后,径自往房门外走。
想左右我的去留,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我的酒量是真不好,这不,才走了几步,甚至还没走完长廊,我就开始头重脚轻了。
迎面,赶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和穿警服的,我恍恍惚惚地在心里感慨了一声景盛这混蛋死不成了,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倒地前,我隐约听到了韩叙怒不可遏地大吼声,想到他那副炸了毛跳脚的样子,我就想笑,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笑着,却感觉眼眶里一片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