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愤恨的看着她:“三姐姐!我就不信这送妾给夫君的事,你就一点也没参与。”
听到安婉这样说,安妘掸了掸袖子,双手端于腹前,笑了笑,靠近安婉,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啊,我有参与,全称都是我出谋划策,你满意了吗?”
安婉听后,抬手又要去打安妘,安妘一把打开了安婉的手:“我说了,你现在打我,是要承担后果的,怎么做姐姐的教给你的东西,你转眼就能忘呢?哦,对了,你在我做的擦脸膏子里动手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下次再想整我,换个方法吧,这样重复用一个办法,真让人觉得没劲。”
说罢,安妘转身便走,后面安婉咬牙哭道:“三姐姐,你不会永远这么幸运!”
安妘顿住了脚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没关系,我只要比你幸运,你就会一直难受,这就挺好的。”
没再等安婉说话,安妘已经出了宜春·宫的大门。
从宜春·宫出去后,安妘不敢耽搁,直接到了太医院中将昨天晾晒的葡萄皮端了出来,用碱水洗一遍准备捣碎。
而秋蘅,也带着春韵一同去找采买的人去买黑珍珠粉。
安妘一个人留在制药堂中,拿着昨儿晚上宫人采买回来的亚麻籽和柳珊瑚一同放到了药碾子里面,将东西压碎后,安妘又筛了一遍,检出还没有完全碾碎的,再放到药碾子当中碾,反复几次后,终于将两样东西全部打碎了。
粉末放到一旁,安妘让制药堂门口侍奉的小太监去太医院的药房当中取一些水飞蓟、玫瑰花和干水藻。
等着小太监来的时候,安妘坐在一旁,自己捏起来了肩膀。
虽然活不是重活,但是用的力气却不小。
安妘忙活这一通之后,肩膀着实有些酸了。
正松动的时候,忽然有人将手覆在了她的肩上,轻轻的捏了起来。
安妘愣了一下,正要转头去看是谁:“太医院的人真是贴心,不仅帮忙拿药材,还会帮人捏肩。”
然而,她没能将头转过去,那帮她按肩的人竟然将她的头拨了回去。
安妘心中一惊,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警觉地站了起来。
这一转身,安妘看到了慕瑾林。
不能说是不诧异的,安妘眨了眨眼睛,吞了口口水:“五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太医院前院就能请到太医。”
慕瑾林没有回答她的话,坐到了她刚刚坐的地方:“我不是来看太医的,我的身体也很好。”
安妘蹙眉,向后退了一步:“那真是恭喜殿下了。”
慕瑾林昂头,看着她笑了一下:“你这么站着回话,我仰头看着你怪累的。”
她垂眸:“五殿下可以选择不看我。”
慕瑾林颔首:“你这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什么话都说的理直气壮。”
安妘轻声笑了一下:“只要有理,就能理直气壮。”
慕瑾林语气淡淡的:“你坐下。”
她非但没坐,还向后撤了一步:“五殿下是主子,我是臣,我不能和五殿下同起同坐,还是站着比较得体。”
慕瑾林:“我说,我仰头看着你很累,为了主子着想,你是不是应该坐下。”
安妘微不可见的撇了下嘴,他明明人高马大,即使坐着也差不多能平视自己,还非得说自己仰着头累。
她略微福身:“五殿下,我必须提醒你,我是一个成婚的女子,先不说你我有没有必要在这里说话,单论现在之景况,就已经非常不美了。”
慕瑾林不怒反笑:“对你来说,这些重要吗?我记得你未出阁的时候,能在众目睽睽的之下拉住一个男子的手。”
安妘愣了一下,才想到,慕瑾林说得原是她故意纵火引人前来的那次,可是,她抓的是慕瑾林的手吗?
她怎么不记得抓的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