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抿唇,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穴道一炷香后会自行解开,希望我能早日在宋府看到你,五、弟、妹。”
说完,他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宋悠走到门口时,看着之前被自己点了穴道动不能动,说不能说的碧霜,抬手解了她的穴道,笑道:“多有得罪。”
他开门出去,碧霜连忙跑了进去:“姑娘,你没事吧!”
宋悠出来后,走到前院时,和外面站着的小宫女说:“去,回了你家娘娘,我走了,不去里面了。”
那小宫女还未进去,正殿当中的惜言已经跑了出来,和宋悠笑道:“宋大人,您……”
宋悠知道她要问什么,负着手站着,抬头看着天眼睛转了一圈:“你家的那个三姑娘,被闺秀之礼教得满脑子都是规矩,甚是无趣,和你家娘娘一样,连句软和话都不会说,还是醉月楼里的姑娘好啊。”
院中的宫女听了,不由都低下了头。
惜言听了,登时怒了,大骂道:“宋大人这话说得真是让人耻笑,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宋大人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还当京城里的闺秀都想嫁给你吗?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仗着谁才能进来我们宜春宫的大门瞧三姑娘的,现而今竟然还编排上我家娘娘了,不如现在我们娘娘就回了皇上刚才宋大人究竟说了什么去!”
宋悠听后,指着惜言笑着摇了摇头,边往外走边说道:“无趣,无趣,甚是无趣!”
那宋悠走后,有凤仪宫中的小周儿来寻安妘。
安妘知道后,没让小周儿进来,只让碧霜跟着小周儿去了凤仪宫中,将留在那里的护肤品取出来几瓶积雪草汁子给小周儿,便将剩下的全部取了回来。
小周儿问碧霜三姑娘是不是生气公主没去救人。
碧霜按照安妘教的话回答:安妘的长姐毕竟是贞妃娘娘,贞妃娘娘皮肤也有些问题需要用些擦脸膏子才行,公主殿下身居高位,若有事寻求帮忙自然要敞开心扉,若是命令,那就另当别论,改日殿下传了旨意,姑娘再来。
按着安妘说的做完了以后,碧霜便拿着东西回到了宜春宫中。
而从宜春宫离开的宋悠,回仁和殿后见了皇上,皇上听说了宋悠在宜春宫说的放肆话,便让他在殿外跪着受罚。
一直到了酉时才放人离开出了宫门。
宋悠在宜春宫中说话放肆,将皇上赐婚的一片好意全部埋没一事,一时间,从宫中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宋府没有出门的正房夫人周夫人都听说了这件事情。
宋悠和宋思今日都不用再宫中值夜,便早早的回到了家中。
宋思一回来便换了衣裳去梦安苑中请安,宋悠回去后,却在自己的安玉堂干坐着,衣裳一直没换。
及至周夫人命身边的含冬去传话叫宋悠过来,宋悠才连忙在大丫头心雨和心漪的帮助下,换了衣裳去梦安苑中请安。
梦安苑中的正堂里,宋思还未离开,周夫人听见宋悠来了,站了起来,指着刚刚踏进门中的宋悠叹道:“你这不争气的!还回来做什么?”
宋悠心中知道周夫人在说什么,只是笑着:“母亲说什么呢?我如何不争气了?”
宋思在一旁看着,想到了下午在宫中听到的事情,也是满腹疑问宋悠怎么会言语羞辱安妘。
周夫人听了宋悠的话,心中更是生气:“之前你在除夕宴上做的那些荒唐事请,吓退了多少千金淑女,让京城当中的世家大族个个绝了将女儿许给你的心思,圣上念你辛劳,好不容易有意给你说亲,你怎么还能将婚事给搅黄了呢!”
宋悠笑着摇头,上前扶住周夫人坐了回去,边走边说:“母亲何苦烦恼呢?安妘那丫头不过是公府的一个庶女,何况皇上嫌她不知规矩,还扣她在宫里学规矩呢,错过也没什么可惜。”
周夫人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虽然如此,但好歹也是公府的千金,现今那安琮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已经在内阁走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门亲事已经是很好了,你挑三拣四的做什么呢?”
宋悠笑了:“这样好的亲事,应该说给云之啊。”
说时,他转头看向了宋思。
宋思听了面上一红,倒是没有说话。
宋悠又道:“云之在太医院中走动,恐怕那些只为权势利益的世家,想不到云之,母亲不如和皇上说,虽然我不喜欢辅国公的三姐儿,但是可以说给云之。”
宋思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周夫人现在哪里听得进去宋悠的话,皱眉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要让我和你爹去地方给你说亲吗?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宋悠又应对了几句,只说的周夫人心里烦乱非常,见了他就来气,让宋悠赶紧回自己房中。
宋思见了,也和宋悠一同离开了梦安苑中。
二人一处梦安苑中,宋思便沉声问道:“三哥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但我知道三哥做事是有分寸的人,怎么今日,竟然在宜春宫中言语羞辱三妹……三姑娘呢?”
宋悠又抱起了手臂,笑道:“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