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韦师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衡山呢,我也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他,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我小时候也有见过韦师伯,那还是在说书坊里的日子,他在院中舞剑时的情景深深吸引了我,就是从那时起,我吵着爹要学剑的。”于连城一下陷入了儿时记忆里不禁有些伤感,“怎么没见她们下来。”
“她们嘀嘀咕咕,讲了很久,我半夜惊醒过来,还能听到她们在聊,估记是聊到天亮,才睡下。”
两人正说着,靳北走了过来,就问起凌落英的情况,肖潇月不得不又说了一遍。
“看来是三妹难得交到朋友,就等她睡醒了,我们再走。”靳北向楼上看了一眼,就又走了出去。
“于公子,虽然日月神教不比过去,行的是侠义之道,但我们实在是没有必要一同前行,之前凌姑娘激我,我是着了道,看来我实在是缺乏江湖历练。”
“肖姑娘,你可别忘了曲公子也是日月神教中人,为何你的父亲,就没有与他划清界线,而你却如此对日月神教心存芥蒂。”
“我不知道。”
“你真的喜欢你大师兄?”
“不,我很确定那不是喜欢,是敬重。他待我就如亲妹妹一样,我希望他幸福,可我不想他与家伙闹翻,与衡山派决别。”
“一切都很好,那岂不是像童话。他离开了衡山派,也可以随他的夫人一起入日月神教,我想他也会有一番作为,总比在衡山一天到晚吹曲强。”
“难道只吹曲不好吗?”曲子昂走了过来。
“我也想只吹曲子。但是只吹曲子,不能生存,我的父亲证明了这一点。只有家缠万贯的富家公子,才能只吹曲,不谋生。裴家虽然富有,但远没有达到家缠成贯的程度。他应有他的担当与责任。”
“看来你们真是知己。他练习吹曲,无非是为了学剑而已。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在乐声中的无奈。我想帮他,却又无能为力。只得学其他的曲子,供他消遣,驱走他心中的烦恼。”肖潇月转过来对曲子昂说,“曲师弟,我们走吧。”
“不等她们了吗?”
“不等了,我想在婚礼之前,去见见大师兄。”
肖曲二人离开后,于连城坐下来打坐休息。一直打坐到响午,二人一起下楼,才一起去用餐。凌落英问起肖曲二人。于连城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如实说了。
“这日月神教过去的污名,还真是难摘。我看那五十年前岳左之乱,害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五岳剑派还是名门正派。”
“因为他们害的多半是自己人,后人多半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你们日月神教,每一代教主与上一任半分关系也没有,从来也没想过要去盖住不好的,好的坏的全亮出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有道理,就是名门正派太懂仪礼之道,我爹也曾经这么说过,少林派再伟大,总有几个疯和尚要跑出来惹事端,但人家把表面功夫做得深得人心。不像邪门歪道都是懒得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