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其轴,辽西贵德人氏,一才学皆为金国末年的士林领袖赵秉文所授,是赵秉文唯一认可的弟子。
四个人中,只有侍其轴一个为布衣出,可是其他三人都隐然以其为尊。
坐在侍其轴左边的是王鹗,正大年间状元。右边的是李治,真定栾城人,也是正大年间的词赋科进士。
蒙军攻打汴京时,元好问为蒙军所俘,被囚于山东聊城数年时间。直到去年,在耶律楚材帮助下,才得以脱。
元好问字裕之。。金宣宗兴定五年进士。虽然自小便被称为“神童”,却屡试不第,直到三十五岁时,才在翰林学士赵秉文的举荐下,以宏词科登第。但此时金国已经处于飘摇之中。
坐在侍其轴对面,发须皆白的是元好问。
只是,四个人如今却都没有动筷举杯的意愿。
四个人本来已经在楼下呆了半个下午,见客人渐多,侍其轴便让赵权将他们位置挪至雅间。颇有眼色的赵权不但照办,还另外赠送了他们一桌酒菜。
坐在主座上的,正是老侍,侍其轴。
相比楼下的嘈杂,这里果然清净了许多。
石忽酒楼二层的一个雅间里,四个长衫男子正端坐于桌旁。
……
夕阳已落,酒楼内客人渐多在陈耀明示暗示了第一百零八遍之后,老侍终于起,谢绝了赵权的相送,独自一个,蹒跚离去。
一顿饱酒之后,两个人几乎成了兄弟,起码是在酒桌上的兄弟。
只是赵权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水平到底有没有达到读研的资格。
这个人,是个绝佳的研究生导师。
而眼前的这位老侍言语时而高雅时而粗俗,引经据典、插科打诨,句句珠玑。真可谓上知天文地理、下晓三教九流,经史子集、诗书医画,无所不通。才确实高得很,赵权不知道有没有八斗水平,但六七斗是肯定跑不掉的。
王鹗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说实话,此人我并不太了解,之前唯一拿得出手的战功,就是平蒲鲜万奴的东夏国,雄才大略那肯定是谈不上的。”
“你意思是稿城这位,还有希望?”
“只能说,不排除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