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水有些感动，乖乖的眼神凝望他几秒。
“睡吧，再过一小时吃饭。”
封北凌说着转身要出去，自从方伊水提醒他不要随意抱她之后，他分寸了许多。
“睡不着，我想走走。”
封北凌扭头，露出好看的侧脸:“你随意。”
她慢吞吞地跟出去时，封北凌已经在厨房开始忙活了。
他嘴里叼着烟，没点，白衬衫随意挽起，正在专心地择菜。
别墅很大，但也冷清。他带着叮当响的身影，为青枫别苑添了几分烟火气。
在医院里对他累积的不满，这会儿好像消散了。
方伊水在一楼溜达了一圈，有一间书房，里面三张高书架，藏书琳琅满目；有游戏室，有健身房，设施配得挺齐全。别墅两层高，房间多配有大落地窗，采光相当好。屋后有个露天泳池，水面上飘了两片枫叶，在打旋。
封北凌做好晚饭找到她时，她正在欣赏墙上的画。
那是一幅夜景，画得很好，夜幕中一轮圆月当空，周围点缀几颗星星。很简单的画，乍一看挺荒凉，名字倒是吉利，叫《圆满》。
“向晚画的。”封北凌走近，眉宇间尽是哀凉。
“你一定很爱她。”方伊水感慨了这么一句后，俩人陷入沉默。
似是为了缓解情绪，他问道：“你会画画吗？”
方伊水不假思索地撒了谎：“不会。”
怎么不会？她小时候参加过那么多画画比赛，曾获奖无数。不过自从被那件事恶心到后，她就不愿意再动笔了，只当自己从不会画画。
封北凌若有所思地凝视过来，半晌，招呼她去吃晚饭。
俩人刚坐下吃了两口，门外又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
封北凌锁眉看过去，显然有些疲惫：“今天家里是真热闹，又有谁来了？”
话音刚落，封铭已经拎着公文包走到门口，见封北凌在餐厅，他边走过去边抱怨：“你不上班这几天，忙死我了！也不回家，爸妈念叨个不停……这个是？”
看到方伊水，他假装很吃惊。
“大哥。”封北凌笑眯眯地站起身冲他点头，方伊水也拘谨地站起，冲封铭微微一笑。
“这是向晚。晚晚，这是我大哥。”
方伊水看他一眼，乖乖地叫了声：“大哥。”
封铭打量她一遍，淡淡颔首，转眼看向封北凌：“妈让你明天务必回家吃晚饭。”
方伊水在心里暗暗叹气，她这个冒牌女友终于要发光发热了吗？迟早要面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