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随后,胥幼玲哀戚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了……”
夫妻之间长久以来再次心有感应,不再互相隐瞒,陆振宇闷着声问:
“为什么,你会得到奕铭的消息?”
“裴瑾舒来找过我,其实我早就对弈……现在的这个人有怀疑了,她说的话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之后老胡和老李经不住我的压力把实情告诉给了我,振宇,我知道你还怀抱希望,我比你更想要这个希望,可是……你知道吗,你要求那个人让你听听儿子的声音,那些声音都是他提前录好的!是我亲眼撞见的,振宇,我们的儿子已经……”
说到这里,胥幼玲已经泣不成声,她说不出那个词,也不敢说。
陆振宇一下子就萎靡了下来,本来挺直的腰杆像是再也无法承受从心底散出的绝望一般倭了下来,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哽着声音说:
“幼玲……如果可以……如果……把他的尸骨,带回来!”
胥幼玲那边只有哀戚的低泣声,久久的回响在听筒中,可是无论如何痛心,难过,她都再也换不回儿子了。
“振宇,别放过他!”这是胥幼玲带着哭腔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当胥幼玲再次带着老胡和老李走上街头的时候,这次她明显发现那些徘徊于街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明显变了,不再带着恶意的审视,而是和善了许多,而且在他们来到一个转角之后,竟然有一个脸上带弹痕的亚裔男人主动与他们搭讪,并且对方还能说中文。
对方简单介绍自己是当地的一个整容医生,一听整容二字胥幼玲登时就寒毛直竖,也不顾男女有别直接抓住了对方的手,声音说出来都是哑的:
“你知道我的儿子吗?他叫陆奕铭!你见过他吗?!”
医生看了胥幼玲一眼,又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便把他们三人带到了一家不算大的小诊所里,当胥幼玲坐下来,他才说: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听人说街上有几个华人在寻人,虽然我不太确定自己接过的那单生意和你的儿子有没有关系,但是可以透露一点内容给你。”
听到这里,老胡二话不说上前就在桌上摆了几沓美金,严肃的说:“请务必告诉我们这个人的相关信息。”
“不用,”医生挥了挥手,他可是奉奥萨德家族的指令做这件事,哪敢收好处啊,他看了老胡一眼后继续说:
“很久之前,有一群中国人来过我这里,其中有一名比较年轻的男孩被挟持着,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之后这群人的领头就要求我将他整容成男孩的模样,期间他们一直逗留在我的诊所里,我也看到那个领头在恢复期间一直学习男孩的行为举止,甚至逼迫他透露了不少自己家的讯息,直到他完全变成男孩的模样,只是有一点,声音是无可复制的,所以他顺带还做了个声带整形,改变了自己的声线。”
“那个男孩……”不用说,胥幼玲已经确认医生口中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她强忍着泪水,颤抖着问:
“最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