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陆奕铭的声音越来越沉,像毒蛇一般幽幽钻入霍想耳中:
“还是,你解释不清楚这个问题?”
“陆总,”霍想暗暗下了决心,牙一咬便抬起头直视陆奕铭:“属下办事不利,自己的过失不敢推诿,那名男子既然有心保护裴瑾舒,身份当然会刻意隐瞒,但是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打听出了他的名字,至于行走南氏,实在有我自己的苦衷。”
“说。”
“上次因为受裴瑾舒威胁我私自替她转移了部分资产,这件事一直令我心头不安,后来知道裴瑾舒有心和你撕破脸后,我就硬着头皮去找了南珺琦,以鑫荣副总裁的身份向她问询当初为何同意裴瑾舒入股,想当然,南珺琦什么都没有透露,但是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我也察觉到了异样。”
此时过多隐瞒只会让陆奕铭更加怀疑,为了自保,霍想不得不抛出一些讯息来。
“哦?”陆奕铭虽然挑高了话音,可是看起来毫无兴趣,就像是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般问他:
“南珺琦怎么说?”
“南珺琦说,裴瑾舒手上有她需要的重要消息,所以她愿意出手,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插手我们和她之间的矛盾,我自己猜测,裴瑾舒所说的消息,正是与你有关的。”霍想尽量保持脸上镇定的神情,希望陆奕铭能够相信自己。
“霍想,”对于霍想说的话,陆奕铭不置可否,反而问他: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今年一过,就满八年了。”
“当年我怎么把南氏弄到手的,你知道吧?”陆奕铭又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的问题。
“知道。”霍想沉声回答。
“所以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想要的,不折手段也要弄到手,背叛我的,我也一个都不会留!”陆奕铭目光灼灼,疾言厉色。
霍想一听这话顿生惊惧,脚下一软便嘭地给陆奕铭跪了下来,可他只敢惊惧,不敢暴露半点心虚,正色对陆奕铭说道:
“陆总!霍想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从来不敢忤逆你半分,霍想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陆总这样疑心!”
“你慌什么,”陆奕铭擒着一抹笑,说:“我也没说自己怀疑你啊。”
“属下不蠢,听得出陆总的意思,这么多人里,只有我和裴瑾舒接触最多,我身为鑫荣的副总裁,既要替你控住裴瑾舒的一举一动,又要起到转呈作用,向你汇报她的行踪轨迹,即便忠心耿耿,可夹在中间,稍有不慎就要同时被你们两人一起怀疑,我只怪自己做事不慎,没有办法让你满意。”
霍想低下来头,谦卑恭谨,向陆奕铭道出自己心中的苦楚,只要能消除他的怀疑,别说下跪,磕头他也是愿意的!
“好了,我就是随便一说,”陆奕铭摆摆手说:“又不是旧社会,你跪我做什么,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