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吹胡子瞪眼地解释着。
这完全不符合一位名传地下世界的王者的气度。
也和卡帕沙在瑟林镇见过的鬼蜘蛛风采有很大区别。
卡帕沙笑着摇摇头,不追寻这里面的关系。
他无所谓道:“就当我是猜错了。
你们要把总会放在齐扎镇,那就放在这吧。
反正你们不差钱。
付钱,什么都好说。”
“你真够贪婪的!
好吧,我答应了。”
唾骂过还妥协的阿迪曼有些心累。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位贵族,而是锱铢必较的商人,还是那种黑心的商人。
“哈哈,谢谢您的夸奖了。”
卡帕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还有什么事吗?我想您应该还有。
说吧!”
这家伙如今有了资本与时间,脑子转得都比以前勤快。
每日里想的都是这般狗屁倒灶的事情。
难免脑子比以前好使。
“把你关在监狱里的那位犯人交给我。
有人要赎买她。”
阿迪曼半点不耽搁,直说了他的要求。
卡帕沙“哦”了一声,这倒是真让他意外。
“没想到您还兼职了奴隶贩子这个神圣的职业。
好说,给钱吧,不贵,只需要三万金币。”
“三万金币?”
惊叫出声的阿迪曼委实被这贪财的年轻领主逼急眼了。
他不停提起手杖再重重杵进草坪。
翠绿的草坪不一会儿就被他扎得不成样子。
泥土翻上来,草根爬出地面。
他的话也说得非常气急败坏。
“你那把斧子才值一千多金币,泊莎•布雷德值三万金币?
有史以来从未有过一位被俘虏的贵族要用这么高的赎金赎回自由。
你这是比卖地更恶劣的开价!
卡帕沙,你要知道当初是我救了你和你的佣兵。”
“嗯,我知道。”
卡帕沙还是承认了,大大方方。
“很感谢您当时救了我,但这不代表我要给你这个面子便宜你背后的雇主。
我要便宜你,可不要便宜他们。”
话都说得冠冕堂皇。
“而且你既然来了,不管是代表知晓这件事的国王陛下还是代表泊莎•布雷德的父亲,
我只出这个价钱,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以往上加,不能往下减。”
卡帕沙突然凑近老家伙,鬼鬼祟祟地轻声说道:“对了。她的身材不错,我最近身体不适。
等我哪天好了,会试着用用看的。”
“你……你………”被卡帕沙的无耻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阿迪曼再次重重把手杖杵进地里。
卡帕沙瞧着他这模样绽颜一笑。
“阿迪曼大人,三万金币。
我急需用钱,请您告知侯爵大人或者国王陛下。
我那天不小心在泊莎小姐的马车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你知道是什么吗?
一把刻着布雷德家族徽章的长剑。
啧啧,那个徽章刻得是真丑。
整个布雷德家族流露在外的估计找不出比那还丑的徽章了。
但偏偏就是这个丑得很的徽章。
我悄悄查过以后才知道,这把质量极差的剑是属于第一位布雷德侯爵的。”
“你……”
“不用你,没错,就是布雷德家族的传承长剑。
只属于每一位新任布雷德侯爵的传承长剑。
不管是给陛下用来扶持新任继承人还是用来给侯爵大人确立新的继承人。
这把长剑都有大用处。
三万金币,连人带剑卖给您。
您还可以卖给别人!”
卡帕沙的无耻程度委实让阿迪曼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教会培养出来的。
但想到他为贫民做的事情,想到最近展露新颜的齐扎镇。
阿迪曼还是在最后点下了头颅。
三万金币,就三万金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