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重弩立时落地。
飞奔的步伐中卡帕沙抽空重拾一根长矛。
两步过后便逆风抽向最后一名神风弩手,没有防备的头颅“咵”的一下稀碎。
卡帕沙收回出现几道裂纹的长矛单手握住,冷着脸越过还没倒下的无头尸体。
“呼!”
奋力一掷,带着裂纹的长矛再次穿破天幕。
跑出去几步便看见它已带着一名重步兵的盾牌和身体突入方阵,露在外面的后半截在停下来后还能“嗡嗡”作响。
“杀!”
卡帕沙怒吼着提醒所有人他来了。
抽出来的战斧握在两只手中跳斩出去便将离得最近转过来的重步兵连盾带人劈开。
他空出手抹一把脸上的血和汗,沉声问向身周几米外愣住的重步兵们。
“谁能送死?”
未等他们答话,战斧便再度飞旋于人群当中,一剁一提再一劈便是好几人丧生他手。
转过身来单手握斧,架住砸向他的一根长矛,十字剑不知何时已在手中。
挺近过去从这人胸膛刺透,斧刃回身削向别人。
又是两条性命在手。
“来呀!”
他吼叫着让所有人冲他杀来,剑斧各持在手中冲向最近的重步兵。
夏风仍旧舒爽怡人,绿草仍旧如茵似翡,晴空还是澄澈像海,可当下这人眼所见处却直如人间炼狱。
“踏踏踏”的沉重马蹄声突然从后方传来。
听到声音的卡帕沙剁开一名重步兵的皮甲后侧首回望。
十几匹重装战马与马背上的重甲骑兵正往他而来,为首的扎克戴着覆面盔,挺着重骑枪。
“为了拜尔斯!”
他们喊着高昂的口号,透出面甲的声音夹在马蹄声中还很浑厚。
马身与人身上也有着血色沾染,在盔甲的亮银色间开出红花,想必刚才一战也不轻松。
风声呼啸中他们从卡帕沙的两侧越过,冲进凌乱的重步兵方阵如同灼热的尖刀刺进黄油。
凌乱不成型的重步兵方阵没有如同传说中那般英武地抵住重骑兵的冲阵。
任由骑枪突刺屠杀之下除了特制长矛还有几分用处外,他们连跑都跑不了。
松了一口气的卡帕沙颇有些疲累。
但还是继续跟在扎克他们身后收割起变作稻草的重步兵的生命。
没一会儿时间,跟随重骑兵过来支援的山民们已能与他相互倚靠。
原来后面的重步兵方阵真的被剿灭了。
先到一步的巴尔离他不远,有些关心问道:“卡帕沙大人,您还好吗?”
他早早就看见了卡帕沙一路的战果。
而他身上的血迹不多,这得益于他的技击之术精湛,而不是偷奸耍滑了。
“卡帕沙大人。”瓮声瓮气的阿瓦达跟在巴尔后面。
那根大棒现在也断成了两截,分别被他握在手里,但他浑身上下也比卡帕沙这血池子里捞出来的样子要好一些。
卡帕沙一斧头又砍死一名丢了武器与盾牌溃逃的重步兵,冲他们挑了挑眉。
扬起十字剑,他笑得像饿鬼一般。
“你们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