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往这些人熟悉的树林中却越来越静谧……
“杀!”
从下面摸到溪水旁的扎克看距离合适,率先发起冲锋。
三十来号披甲骑兵便闷声从林中出来,眼睛一眨就快要冲到木屋外。
没有防备的盗匪们听到声音脑子一蒙。
然后空地上的盗匪个个一把拎起孩子,提着砍柴斧头便往木屋另外一边的溪水去,而木屋里跑出来几个冲动的半大小子也手拿短刀直往那几个或是母亲或是姐姐又或是妻子的妇人而去。
只可惜他们来不及,远远来不及。
三十几个下马的重骑兵已经眼神冷冽地沿着溪水快速包围过来。
还没跑到洗衣的妇人身边,盗匪们便发现他们好不容易搭出来的木屋下方大半圈树林中都是披甲战士们出来的身影,他们甚至来不及回屋去拿更多的武器与皮甲。
“跑!”
像是头目的一个盗匪胳肢窝低下夹着个孩子,一手提着斧头大喊出声。
他毫不犹豫地带着孩子往上跑。
而那些来不及带上没洗完的衣服的妇人们呢?
她们劈手夺过半大小子们手里的短刀。
她们怒视着身边不懂事还想冲下去的孩子。
“走!走呀!”
她们要留下来阻拦这些不知道哪里找上门的披甲战士。
只不过还是来不及。
上面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嘭”地一声,本被树荫遮蔽掉的阳光便随着那颗大腿粗的松树倒下卡在其他树梢上而洒落在地。
一个不怎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小小的光圈里。
似乎是怕刚刚那一下挥砍不能让这些穷苦的盗匪知道自己有多强。
卡帕沙便一只手再举起斧头,在他们的眼中尽量抡圆了用力往旁边顺手的另一颗松树砍下去。
又是一声“嘭”。
再度倒下的松树没能再撑住刚才那一颗的分量。
哗啦啦哗啦啦。
它们倒在地上,而那个身影所在的光圈更大了一些,也带着夏日应有的温度。
“投降吧!”他说,“我不想杀太多人,尤其是你们这种被逼无奈的穷人。”
“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我们只是……只是……”
似乎是头目的那个盗匪这时候离着卡帕沙还远,他再果断地反向逃跑也不过是沿着溪水跑过两栋木屋。
只是正对着卡帕沙的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他忙不迭地放下孩子跪倒在地大声哭喊。
他祈求那个男人饶过他们。
饶过可怜的孩子,无辜的妇人,还有他们这些最最底层的贫民。
只是这太过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