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阳台。
陆昭昭在沙发上直摇头,老妈和儿子劲儿不往一处使,估摸着简华年恨不得把厉风行塞回肚子里面回炉重造。
闻璐回拨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喂?璐璐啊。”
“妈,您找我有事么?我刚刚去洗澡了没接到电话。”
“我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开车,问问你到家了没的。”
“我很早就到家了。”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简华年才切入正题,“今天寿宴上的事情让你难堪了,抱歉啊璐璐。”
“没事,谢谢您费心,但以后这种事还是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风行他心里绝对没有那个女人的,璐璐,我养大的儿子我最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再看上那女人,只有你和风行才是般配的。”
初冬的寒气扑面而来,闻璐深吸了一口气,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
所有人都觉得她和厉风行般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般配之外,她和厉风行之间什么都没有。
良好的教养和简华年这几年对自己的疼爱让她克制住了,一直等到简华年说完,她这才说,“不早了,妈,您早点休息吧。”
“是不早了,老爷子也送回医院了,走之前还追问我你和风行的事情来着,看着恨不放心,今天这寿宴,唉,怪我。”
闻璐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我会抽空去医院看看爷爷的。”
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不需要知道儿女们这些复杂的事情,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再好不过。
挂了电话,闻璐抱着胳膊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
“不冷啊?在这儿四十五度的忧伤呢?”
一回头看到陆昭昭抱着毛毯出来,脸上的面膜已经洗干净了。
“还好。”
陆昭昭顺手将毛毯披在了她肩膀上,站到她旁边,白皙的手腕搭在阳台的玻璃上,从烟盒里抽出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问她,“要不要来一根?”
闻璐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还是老实点的好,酒喝了也就喝了,烟还是别碰了。
陆昭昭自顾自的点了一根,手指夹着香烟的样子很老练,也很有风情。
阳台上风大,烟雾被风吹的很远,几乎不做任何的停留。
闻璐裹着毯子看着她的侧脸,想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厉风行,便问,“昭昭,你还喜欢冷秋?”
“当然,做梦都想睡了他。”
陆昭昭说话向来这么大胆奔放,但她真要是这么想的,其实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做到,是她自己不愿意而已。
“你能忘了冷秋吗?”
“谁知道呢,”陆昭昭吐出一口烟,烟雾很快飘远,“我只知道不管我忘不忘的了他,反正他影响不了我的生活,感情这种东西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而已,我只相信工作。”
陆昭昭最理智的一点就在于,尽管喜欢冷秋喜欢的人尽皆知,但她从不把自己的信念和理想寄托在别人身上,她只相信自己。
闻璐稍稍安心了一些,如果离开一个自己觉得离不开的人以后,陆昭昭所说的也是生活的一种可行方式的话,那她也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