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苍话里有话。
“是谁说现在薄家没有比薄苍更适合当家主的人选了,我好端端的呆在这里,难道你们还想反了不成?”
原本坐在椅子上面的陆秦骁竟然缓缓站了起来,他的手上拿着干净的手帕在擦拭着嘴角的血渍。
憔悴无比的脸色,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异常的健康起来。
当薄苍在见到陆秦骁这个模样的时候,这才彻底的脸色大变。
薄苍皱着眉头,眼神里面千变万化。
看起来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事情,但是又想要继续再垂死挣扎一般。
“你有什么用?只不过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苗子,我们薄家根本就不需要你,况且,你忘记了当年薄夜白是怎么死的了吗?他的状况跟你一模一样,到最后就死了。”
其中一位宾客害怕事情的发展脱离他们的掌控,便立马先下手为强,让其他人都知道陆秦骁现在的状况已经离死不远了,根本无法像以前那样继续管理着整个薄家。
“哦?那真是奇怪,薄夜白当初吐血死了,如今我也吐血,该不会是我们薄家是不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
陆秦骁反问说话的这个男人,男人愣了愣,立马回答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薄家根本没有任何遗传病!当年薄夜白之所以死,是因为被人下毒了。”
虽然这个男人没有把话给说明白,可是其他人已经将目光给落到了薄苍的身上。
薄夜白当年中毒的事情,就是因为薄苍下毒,这件事情虽然薄家对外界是刻意隐瞒的,可是身为薄家的人,还是对这件事知道得非常的清楚。
所以……他们立马就想到了陆秦骁吐血,也有很大的可能,是薄苍下的毒。
“没错,当年夜白之所以中毒,就是因为被自己最为信任的父亲下毒害死,而那一种毒的名字叫做‘雪上一只鸠’,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配制出这种毒药的人,只有几十年前消失了的苗族后人阿蛮。”
刚刚为陆秦骁看病的霍宗,在这个时候,也站在了陆秦骁的身边,开始将这些日子以来索发生的事情,开始给大家梳理着。
“当年夜白在中了雪上一只鸠之后,便因为没有找到最后的一味毒而死亡,这五年来,我一直在研制着这雪上一只鸠的解药,刚好就在这几天之内,刚好就将解药给研制出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霍宗询问薄苍,薄苍皱着眉头,“你抓走了阿蛮?”
就在薄苍话音刚落,教堂的外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女人的双眼已经被挖走,她的双手也被砍断了四根手指头,脸颊上面也有许多的伤口,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划烂肌肤。
可是那没有受伤的肌肤却是无比的白皙滑嫩,看上去就好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女肌肤一般。
“我们发现秦骁也中了雪上一只鸠之后,便开始暗中跟踪,终于在这个歹毒女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将她给抓住,而她也已经将雪上一只鸠的毒药所有配方都告诉我们,以及……你这些年的目的。”
霍宗说的话,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听不懂,可是对于薄苍而言,每说完一句话,就让他的心凉上一截。
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当然,我们即使已经知道你的真正目的,还是要配合你的演出,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的歹毒心肠。”
霍宗话音刚落,没想到薄苍已经靠近一直坐着的夏浅溪,然后从腰间直接拿出了一把枪指在了夏浅溪的脑袋上面。
头晕目眩的夏浅溪只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人给揪住,可是她的眼神依旧非常的涣散,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处在危险当中。
其他人在见到薄苍的行为之后,纷纷大惊失色。
“薄苍,你想对浅溪干什么?这是我们薄家的事,你放开她!”
老太太见状,想要冲到薄苍的面前,却被薄希爵给止住。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要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而已,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把薄家家主的位置给我,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要死也要拉个垫背。”
薄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如今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要将夏浅溪当成自己的筹码。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然后这个女人像是很懂他的心思一般,悄悄的退到了人群后面,然后目光锁定在景宝的身上。
只不过是十多秒的时间,这个女人就跑到景宝的身边,一把拽住了景宝的衣领,将景宝也给挟持住,然后走到薄苍的身边。
所以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了薄苍跟他的女人,将夏浅溪跟景宝母子俩双双挟持住当做人质,用来威胁老太太他们。